李云兴完全失去了耐心,这场游戏吴叔邈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他要吴叔邈交代的时候,对方不配合。 那也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李云兴冷漠的站在高台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底闪过嘲讽。 “太子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呀!”吴叔邈急忙喊道,“我说!我都说!我全部都说!” 李云兴却打断了他,“进喜,把他嘴堵上,太吵了。” “喏!” 进喜再次拾起麻布,重新塞进了吴叔邈的嘴里。 “唔……唔……” 李云兴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润喉。 “你不想说,就一辈子别开口了。” 这下金球蟒入体,吴叔邈是真的感受到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这“蛇鼠游戏”的趣味就在于,其他人通过看腹部的高低起伏便能判断出这蛇是否追上了鼠。 老鼠被蟒蛇吓得在体内乱窜,尖锐的利爪划破肠道。 疼痛加剧了数倍,偏偏吴叔邈连死都办不到。 最后吱吱两声,蛇追上了老鼠,一口咽下,让他的腹部隆起了奇怪的形状。 吴叔邈更是奄奄一息,这比以往他用过的任何一个酷刑都还要痛苦千倍。 最后,吴叔邈实在支持不住,晕厥过去。 李云兴见状,这才吩咐进喜将蛇扯出来放回笼中。 金球蟒也是食饱餍足,懒洋洋的缩成一团睡觉去了。 进喜小心翼翼的提醒:“殿下,这吴叔邈还没交代清楚,就这么算了?” 李云兴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既然秦忠义参与了粮草案,那柳仲卿逼宫失败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是烧了粮草,消灭证据。 二是杀人灭口,趁武皇病危,杀了他太子。 没有人继续纠结“粮草案”,他们也就可以继续吸武朝的血,填自己的肚。 按他们如此贪婪的性格,定然是会选择第二种。 “把他浇醒。”李云兴淡淡吩咐,“本宫要听实话。” “是!奴才遵旨!” 吴叔邈浑身汗水淋漓,刚睁开眼睛,就立刻发现进喜拿了冰凉的井水泼了过来。 冰冷刺骨的冰水令人瞬间激灵了几分。 可这还不够,紧接着又是一桶。 这下吴叔邈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连忙摇着头道,“别浇了,别浇了。” 李云兴轻哼一声:“说吧。”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你若早肯说,也不必遭受此罪。” “是,是。”吴叔邈连连称是,他现在是真的害怕这个太子了。 “三封信的内容。” 吴叔邈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开始讲述起来。 “第一封,写的是令狐鸿已死。” “第二封,写的是武皇病危。” “第三封……第三封……” 眼看这吴叔邈又是遮掩着半晌都说不完整,进喜急道:“快说!” 吴叔邈吓得魂儿差点都丢了,哆嗦着嘴皮道,“第三封信说的是杀太子,夺帝位。” 闻言,李云兴微眯双目,冷意浮现。 秦忠义狼子野心,不仅想杀了自己,竟还敢肖想坐上皇帝之位。 这个逆贼好大的胆子! “很好!很好!”李云兴冷笑着连连夸赞。 吴叔邈却吓得瑟瑟发抖,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太子怎会忽然如此高兴。 李云兴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吴叔邈走近:“你一个无知匹夫,怎么也敢参与谋反?” 说到这个,吴叔邈才露出一丝狰狞:“若不是太子残暴,我又何须至此!” “哦?这还能怪得到本宫头上?” “太子假意放我兄长告老还乡,却在中途派人将他暗杀,可怜我驻守西北营地数十载,竟连兄长最后一面也未能得见!” “吴叔景死了?”李云兴有些惊讶。 他没有派人跟踪过吴叔景,竟全然不知他死在了返乡的路上。 “都这个时候了,太子殿下还跟我装什么?” 李云兴嗤笑一声,这吴叔邈果然没有脑子,被人利用了还在倒数钱。 “本宫向来就是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须假意,虚伪至极!” 李云兴毫不客气的讽刺。 吴叔邈却是不信,“如果不是你,还有谁对我兄长有如此仇怨?!” 就连进喜听言都忍不住讥笑。 原本就是太监的进喜,看起来比寻常男子阴柔几分,笑起来就更显阴森。 “吴将军,您这样蠢的人,真是少见呐!” 这样愚蠢至极的人,居然能做出谋反的事情,简直令人费解。 “你说太子杀了那个被削了官职的吴叔景,有何好处?” 吴叔邈想了半天,没有答案。 李云兴是监国太子,地位仅在武皇之下。 吴叔景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即使吴叔景被贬,他也不见得会因此丧命。 可若不是李云兴,还有谁? 李云兴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想不出我杀他有什么好处,不如想想他死了对谁有好处。” 吴叔邈只会上阵杀敌,哪懂权谋之术。 李云兴不耐烦地提点他:“是谁让你造反的?” “秦……秦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