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 眼见挣脱不成,柳如絮也只得先转移李云兴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李云兴闻言抬起了头。 “难不成,皇后是替柳仲卿来刺探本宫的?”他阴沉着脸色说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怒火。 柳如絮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摇手:“怎么可能……本宫……” 她急切地解释道,生怕自己稍微露出一丝马脚便会惹来灭族之祸,到时候,柳家可就完了。 看着脸色煞白的柳如絮,李云兴勾起嘲讽的嘴角。 一把将柳如絮的衣服扯开,露出半壁香肩。 上次李云兴确实狠了些,红色的印迹逐渐变成青紫的颜色,如今消退不少,只是隐约还能看到一些齿痕。 因为抱在一起,本就挨得极近,李云兴抬头双眼直直地看着柳如絮。 两人四目相对,柳如絮甚至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血丝。 柳如絮下意识地眼神往下,见对方勾着唇一笑,“母后看儿臣,看得可仔细?” 母后!母后!又是母后! 方才要兴师问罪的时候,李云兴就会叫她皇后娘娘。 一旦做起了这违背伦理纲常之事,他就会喊她母后! 而今天,又是如此。 在李云兴眼中,只是怀中美人顿时红了脸,眼睛不再看他。 他也不恼,只是凑近了柳如絮的唇边,继续追问。 “那母后看儿臣,可是看够了?” 柳如絮猛地扭过头去,避免与对方亲吻。 她想躲开,但身体已经被李云兴紧紧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她咬牙,用最大的力气推拒对方。 李云兴冷哼一声,双臂收拢,将她牢牢固定住。 随即低下头,狠狠攫住对方的唇瓣。 “唔——放、放开我……” 柳如絮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可惜无济于事,反倒激发起李云兴更大的野性和欲望。 他的舌撬开柳如絮紧闭的贝齿,贪婪吮吸她口中甘甜的汁液。 柳如絮奋力挣扎,但她的力量远比不上男女间悬殊的差距。 她几番尝试未果,终于泄了气,软绵绵瘫在李云兴怀中。 感觉到她乖顺下来,李云兴停下了动作。 “母后今日,倒比以前听话多了。” 他贴在柳如絮耳畔低语。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柳如絮脖颈,引起阵阵战栗。 柳如絮没有说话,她不想承认身体的诚实。 “本宫今日,就给母后一个机会,若母后愿意,那今后儿臣便不再对母后如此放肆。”李云兴笑着说道。 但嘴上说着不放肆,手指却不老实的一直在柳如絮肩上摩挲。 男子的手指本就粗糙,带着茧子的指尖划过娇嫩肌肤,很快便令柳如絮起了一层小疙瘩。 她忍不住缩了缩,却被李云兴按住脑袋,死死扣在胸膛上。 “你说!”柳如絮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再颤抖。 “如今父皇病重,儿臣只能来请母后给廉家下道聘书。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柳如絮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李云兴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廉氏?廉大将军的独女廉寄柔?” “原来母后也知道,正是她。而且,本宫已经见过她了,杏腮桃脸的模样,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胸中自有丘壑。做本宫的太子妃,未来的武朝皇后,正是合适。” 柳如絮听着李云兴的话语,似乎是已与廉寄柔定了终生。 什么容貌、品相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廉寄柔的身家背景吧? 柳如絮在心中暗啐李云兴,在这跟她装什么道貌岸然! “太子殿下既已定下,又何必要本宫请旨?” “哦?”李云兴挑眉,眼神充满了戏谑之意,“母后可有闻到一股味道?” 正说着婚事,为何又突然提起味道。 柳如絮真真觉得李云兴是个十足的疯子,说话、做事从不循规蹈矩。 随即李云兴补充道,“这里,好像有股醋坛子打翻了的酸味儿!” “休要胡说!我是皇后,是你父皇明媒正娶的妻子。”柳如絮赶紧反驳李云兴。 她怎么可能对这么一个登徒浪子有想法,还因为他要娶妻便横生醋意,简直是笑话! “向皇后请旨,是因为本宫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廉氏为妻。” “我,凭什么答应你?”她咬着牙回应道。 “就凭……忤逆本宫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云兴忽然冷笑起来,眼中闪烁的光芒令人胆寒。 柳如絮身躯一震,她突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人不像活人,更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危险而恐怖。 “你敢威胁当朝皇后,太子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她强撑着底气说道,但话音刚落,李云兴已经掐上她腰侧。 那处是她敏感所在,柳如絮浑身一僵。 李云兴丝毫不理会她的威胁,反而用力一摔,将她摔到榻上。 这软塌乃是上等黄花梨木所造,为了舒适特地用轻软蓬松的蚕丝为里,封了足足十层,外面则用的唯有皇家可用的彩云织锦,一匹可抵千金。 光是这一尊美人榻,便值数百金银。 又能换多少荆州百姓的口粮呢?李云兴不敢细算。 这就是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