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示意身旁的人将鲁家刀,然后指着那男子说:“今日就不对劈了,鲁家刀珍贵无比,这可是能够留着传世的宝贝。” 男子点点头没有反驳,他随意从案板上取下了一柄形状差不多的刀器。 “那我便以此刀应战。” 鲁铁如眼神不屑,命人从 “这是如假包换的枣木,你可以先试试手感。” 李云兴心底嗤笑一声,鲁铁如这是准备用菜刀劈木桩?亏他想得出来。 男子摇了摇头,没有上前也没有质疑,“直接开始吧。” 鲁铁如一愣,旋即冷哼一声,“不识货的家伙,等下输了可别哭鼻子。” 说完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那铁匠铺的老板,嘲讽地勾起唇角:“我劝你早日搬走,否则迟早砸了你的招牌。” 随即,在周围人惊叹的眼神中,拿起了那把鲁家刀。 在日光的反射下,刀锋的位置闪烁着森寒的金属光泽。 鲁铁如举起鲁家刀,对准了木桩,轻飘飘地落下了第一刀。 众人屏息凝视,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只听“铛”得一声,刀口直接削断了木头。 那木材足有成年男子的腰粗细,竟然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刀砍成两半,简直令人震撼。 鲁铁如收刀入鞘,傲然地昂起头颅。 “鲁家刀果然名副其实,这天底下除了鲁家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造出如此锋利的刀!”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喝彩,对鲁家刀赞誉有加,甚至有人高喊鲁家刀乃是天下第一宝刀。 鲁铁如听得舒爽无比,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他转身盯着那学徒,语气讥讽:“你现在还敢挑战吗?” 学徒也有模有样地拿出刀,高举起来。 要不说什么叫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鲁铁如细瞧那把刀便心中大叫不好。 百炼钢,顾名思义,就是经过上百次锤炼而成的钢。其过程是把铁加热到一定温度,然后反复锻打,将铁中的杂质物清除,使其组织和成分也在锻打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均匀、致密。用百炼钢制成的工具性能优异,因此,古代刀、剑常用百炼钢锻制。 但是这小铁匠的刀比他鲁家刀颜色还要更致密亮白,一看就是上好的百炼钢。 那学徒看了鲁铁如一眼,随后一刀劈下,可最终却没能劈断那节木头。 学徒都惊了一下,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此时,鲁铁如已经上前一把将他推开,“你们输了!” 周围人更是爆发一阵又一阵的惊呼,果然!鲁家刀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刀。 “这……”那学徒显然不甘心,还想争辩什么,却被鲁铁如一把揪住衣领。 鲁铁如一字一句地警告:“你们不配跟我们鲁家作对,趁早滚蛋!” 老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冲鲁铁如磕头哀嚎:“鲁爷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鲁铁如松手丢开他,鄙夷之色愈加浓厚,冷哼道:“你还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给你三天时间,赶快离开江陵城!” 见他态度坚决,老汉只得连连叩首求饶。 那学徒想要反抗,被鲁家的护卫按在地上,挣扎之际,鲁家护卫掏出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就准备直直向对方的手臂敲下去。 这一棍下去,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辈子拿不起重物,也算是废掉对方一只胳膊了。 “且慢。” 李云兴忽然开口,他站出身来,朗声说:“既然是比试切磋,怎能这样粗暴呢?” 鲁铁如皱眉不悦,他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毛头小子,怎么还有人中途出来捣乱! “怎么?这人输了,任由我们处置,难道你还想替他出头不成?” 李云兴向前迈了几步,“正是。” 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起来,原本以为是一场毫无悬念地切磋,谁知突然冒出这么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看起来文文弱弱,鲁家人多势众,这不是上去找死吗? 鲁铁如脸色阴沉地瞪着李云兴,“你哪里跑出来的黄口小儿,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李云兴微微一笑,“在下不过是看不惯有人在这招摇撞骗,明明输不起,还偏要装大尾巴狼。我劝你们赶快离开江陵城,否则惹怒了我,我可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招摇撞骗?难道鲁家作假?! 李云兴将卡在木头上的刀拔出来,正是方才那学徒拿出来的刀。 即便没有砍断,这刀也未卷刃,这学徒果然有几把刷子! 李云兴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突然举着刀挥向离他最近的鲁铁如。 鲁铁如见躲避不及,下意识拿起自己的鲁家刀,两刀相撞,震得李云兴虎口发麻。 只听又是“嘡啷”一声,鲁家刀竟然又断成了两截。 这下更是引发了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连木头都劈不断的刀,竟然能劈断鲁家刀? 李云兴冷笑一声,“你这种做法,当真对得起你鲁家的名声吗?” 鲁铁如面色苍白,他咬牙忍住剧痛,狠狠瞪着李云兴,“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总之你今日坏我好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不少鲁家护卫就将李云兴团团围住。 李云兴也不恼不急,“原来你们鲁家,是赢不过就装,被拆穿了就翻脸不认账啊。” 鲁铁如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撕烂李云兴的嘴,“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要杀我?”李云兴笑眯眯的表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