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需要割阑尾,现在也必须得割了。因为你得做一个手术。
第二天,你割了阑尾,顺便把这一小粒芯片埋进了后背。
“瓦尔加斯会来找我的倒霉老板算账,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传统,他肯定活不下来。为了找到他侵吞的军火,把亏空弥补回来,他们肯定得找别的方法。”
你嘱咐秘书先生。
“你只需要把这串信息背下来,然后在瓦尔加斯的审讯室里说出来。”
23.
一年前,罗维诺找上门来。
你吞下了老板给你的感冒药片,又吞下了自己准备的胶囊。等倒霉老板死后,你顺理成章地被罗维诺带走了。
已经被你安排好的安东尼奥紧急传递消息给贝露琪:“这是给你的任务,也是考核。我们的暗桩,拉约什的秘书,在趁她上个月割阑尾的时候,在她背后埋了我们要的东西。本来想等拉约什死后就带她出来,取走我们要的东西。但是现在她被罗维诺带走了。你得保证她的安全,确保她背上的东西不被发现,然后送她出来。”
这个任务确实有点难度,但是对于叛逃心切的贝露琪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于是在对你进行检查时,她隐瞒了你背后的东西。在取出胶囊后,她去审讯室找到了秘书先生,并如实把消息给了费里西安诺。
结局可想而知,掉入陷阱的罗维诺几乎被路德维希和他手下的军队杀死。
但路德维希还是刻意留了一丝漏洞,让罗维诺得以一个人逃脱。
因为罗维诺还有利用价值。
知道罗维诺被重伤、他手下的人全军覆没后,秘书先生向贝露琪提议处决自己。
“在这之前,我替拉约什干了不少脏活,也同样害死不少人。”他苦笑一下,“要不是我自己的女儿也被害死了,我肯定依旧执迷不悟,最后不得好死。处决我吧,至少你能够走出这里。”
他看一眼贝露琪:“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你是对的,干我们这行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贝露琪看着这位连名字都没有的秘书先生,叹了口气,处决了他。
她出了审讯室,看见了正坐在自己房门口“天真无辜”的你。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送你安全地离开这里。
24.
十一个月前,你和罗维诺开始谈恋爱。
他喜欢柔软单纯的小兔子,喜欢你纯洁天真的眼神,喜欢你害怕得颤颤巍巍落下的眼泪,还有你在和他聊起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时,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阳光明媚。
可惜都是假的。
柔软单纯是假的,天真纯洁无辜是假的,瑟瑟发抖是假的,无忧无虑是假的,你口中的父母外婆是假的,就连教师资格证也是假的。
只有你毫无训练的痕迹是真的。
因为你是个纯粹的脑力派。虽然武力值为0会让你面临更加危险的处境,但这无疑会降低人的警惕。
可惜费里西安诺还是对你怀有戒心。
或者说,他担心你会影响到罗维诺。
25.
八个月前,罗维诺动了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的念头。
虽然费里西安诺刻意把你引到审讯室,让你看到罗维诺残酷的一面,但你还是“凭借着心中的爱战胜了恐惧”,抱住了罗维诺。
那一刻起,在罗维诺心中的天平倾斜了,你的地位压过了家族和组织。
这是费里西安诺不愿意看到的。
一边是忠诚不再的哥哥,一边是开始倾塌的组织。
费里西安诺决定把罗维诺派出去镇压反对势力和叛徒。
毕竟在过去的时间里,弗朗西斯一直奉行着你的指令,不遗余力地吞并瓦尔加斯的生意。当然,“不遗余力”在这里得打个问号,毕竟弗朗西斯是个热爱摸鱼罢工的人。要不是他对于华丽排场和奢侈品的热爱支撑着他的工作,他肯定躺平了。
与此同时,柯克兰因为发展的暗线没能发展成功,想要的东西没拿到,也开始找瓦尔加斯的麻烦。
费里西安诺在这一摊烂摊子里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想办法在不和罗维诺反目成仇的前提下弄死你。
要是你真是间谍就好了。费里西安诺这样想。
他抓住你说你不懂意/大/利语这一点来试你,想要找出你的漏洞,哪怕在他的找茬中把你弄迷糊了说错了话,他也可以借题发挥杀了你。如果不是罗维诺喜欢你,费里西安诺可能一早在秘书先生被处决后就弄死你了。本来他留下你还抱着让罗维诺来套话的目的,没想到反而把罗维诺给搭进去了。
当然,关于你是否懂意/大/利语这一点——
你当然懂。
作为脑力派,你的外语水平是无法被质疑的。不过很可惜的是,你的演技比外语水平更好,生动地为费里西安诺诠释了什么叫“鸡同鸭讲的正确反应”。
滴水不漏才是最大的疑点,可惜费里西安诺似乎不是很懂这个道理。
虽然费里西安诺给你看的文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你还是凭借着这些分析出了更多的东西,摸清了他到底埋了几条生意链,究竟如何运作,分别是谁负责,底下都有哪些人是他的手下。
这次的收获远比你想的要多。
费里西安诺的喜好和罗维诺是一样的,他们兄弟两个都喜欢你这种“柔软天真”的女孩。
不过很可惜,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小兔子或者小羊羔,也不是什么被□□大佬藏起来的金丝雀。
26.
半年前,贝露琪想要趁着费里西安诺去法/国和弗朗西斯谈判时把你送走,没想到费里西安诺想带你一起去。
她临时联系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只交代她:“让那位‘无辜’的金丝雀小姐不要去看《阿依达》,其余的交给我。”
他开始有些期待见到你了,幕后运筹帷幄的女王为了卧底伪装成软糯小哭包什么的,想想就刺激。
等看见你跟着费里西安诺进来的时候,弗朗西斯还是忍不住笑了,以至于玫瑰上的刺没摘干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