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的望月朔比那时的他还要小两岁,且他的身边,并没有一个“降谷零”的存在。
他该是付出了怎样的勇气与决意,才独自一人,踏上这条母亲曾经走过的路?
“要不……我们去找他道个歉?”伊达航满脸的纠结:“我总觉得我们偷偷摸摸查人家的过去,挺不好的。”
“我也觉得。”
松田阵平难得没有唱反调,用力地点了点头。
“走吧,希望望月同学知道后不要太生气。”
降谷零叹了口气,推开资料室的门率先朝外走去,也许是他们在资料室里待的时间太久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几个人心事重重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少见地一路都很安静。
几人行至宿舍楼下,降谷零便抬头去找望月朔的房间。自从那次他被望月朔扛着从宿舍外墙爬上了三楼,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在楼下张望望月朔的房间。
那间房间的窗户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灯关着,他应该已经休息了。”
降谷零收回目光,冲着其余四个人摇了摇头。
“那就明天吃饭的时候正式跟望月同学道歉吧。”
萩原研二也不知是更紧张了还是松了一口气,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调查同学这件事是他们做得不对,他们总是要跟望月朔道歉的。
希望望月同学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要太生气。
几人苦着一张脸想。
道歉的事被暂时延后,时间也不算早了,五人组便互相道了别准备各自回各自的寝室休息。降谷零习惯性地扭了扭脖子放松颈椎,余光却似乎瞥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他连忙扭头去看,目之所及却没有半分异常,仿佛他刚刚看到的黑色身影只是一场幻觉。
“Zero,你在看什么?”
诸伏景光察觉到降谷零那一瞬间的分神,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目所见的却只是警察学校高得离谱的围墙。
“没什么,我应该是看错了。”
降谷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异常。他跟诸伏景光的宿舍都在四楼,两人有些沉默地一前一后上了楼,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降谷零却在打开房间门后并没有进去,只默默地注视着诸伏景光的身影进入他自己的房间,又缓缓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他转过身,顺着楼梯往外走。
那道影子一闪而逝,与黑夜融为一体,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眼花。
可降谷零莫名地笃信,宿舍楼外那个飞速闪过的影子,就是望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