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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晚饭过后我得了闲,掏出一个小木盒摆在案上,里面装的是我平时做木雕的小工具,手里盘着木头还在思索今天雕点什么好,就听见外面有人朗声道:“陛下,沈学士求见。”

好嘛,这一位刚冷静回来。

我:“进。”

沈殊捷平静无比地打起门帘走了进来,他的衣服换过,头发也重新梳过,我想如果他离我够近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这家伙估计洗了个澡才来见我。

这是好事,说明他已经完全恢复成之前的那个沈殊捷。

“微臣参见陛下。”他老老实实地给我行礼。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他平时在别的朝臣面前都敢省略大礼,一副狐媚惑主的奸臣样,现在跑进来一开口给我来一句这个?

我没说话,也不喊他起身,他就保持着拱手作揖的姿势一动不动。

气氛就好像沉在地上的冷空气,脚冷,但脑热。

看到他这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慢悠悠地雕起手中的木头来,装作没看见面前这个我念叨了一下午的大活人。

我一边用刻刀在木头上削出大致的形状,一边用余光打量他,过去快半刻钟了,他站得笔直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这男的,不是,这些男的真的就比驴还倔,有事就说啊不说出来怎么解决?一个在那当谜语人一个在这当木桩子,等会我把他给雕了!气死!

正这样想着,手上刻刀一滑,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

“啊呀——”

我动作大了些撞到了桌子,刻刀“桄榔”一声掉在地上,刚雕好的粗胚也滚落了,案上七七八八的工具此刻一地狼藉,而我的左手食指上一道刀口正在渗出血液。

脑子宕机的瞬间就感觉到一阵旋风刮到我身边,两只修长好看的手将我受伤的手捧过去,沈殊捷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血液,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膏,紧接着从后腰抽出一卷纱布。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你那怎么跟个百宝箱似的?”

他嗔怪地瞅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微臣僭越了。”然后专注他手上的事。

他的侧脸近在眼前,神色凝重,一阵皂角的清香袭来,夹杂着些许沉香——我就知道这人肯定洗澡了,而且他怎么还在用沉香啊,真的好他妈奢侈!

我胡思乱想之际,他已为我上好了药,还贴心地将手指上缠的纱布指套延伸至手腕上绕了一圈防止往下掉,我这只手现在好像戴的古早非主流时期流行的半截手套,但不是很sexy的那种。

我翻来覆去看着这只手,这会儿药效来了也不是很疼,我便又恢复了嚣张气焰。沈殊捷坐在我左边静静看着我等待我的审判,我一指桌子后面那块空地,命令道:“站着去。”

他弯了弯眼,带了些撒娇的语气:“还要站啊……”

“不想站跪着也行。”

就听左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他起身了,不会还真去跪着吧?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到我指的那边空地上,恭恭敬敬地拱手鞠了一个大躬,90度那种,然后说:“臣知错了,还请圣上开恩。”

“错哪了?”

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觉得有点好笑,但马上又意识到这会必须严肃,不能让这小子什么鬼话都能在我这蒙混过关。

“微臣不该跟陛下撒气。”他直起身子来,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我:“还有呢?”

沈殊捷:“微臣不该到这时才来见陛下。”

我(不耐烦版):“还有呢???”

沈殊捷心虚地眨了眨眼,说:“微臣不该与同僚争一时之勇,致使同僚受伤。”

好一个一时之勇,另一个说是一时冲动,这两位倒像是私底下对过口供的。

“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我气愤地拍着桌子。

他撇了撇嘴说:“这个微臣确实不知。”

“真不知假不知!”

“真不知!”

我将信将疑地移开目光,妥协道:“那就暂时相信你——用过饭了吗?”

他挨到我桌子左边的榻上坐下,我经常需要他辅佐我批阅奏折,都会在左边给他留一个专属座位。他低低回答:“微臣刚从猎场回来,匆忙换了个衣服就来见陛下了。”

他殷切地望着我,而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面撒谎,但说实话,我也并没有在意他到那个地步。

沈殊捷对于我而言,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我们的眼光与水准至少是在统一水平线,我拿他当朋友,而他又正巧是个帅哥,没事搞搞暧昧也算给生活调剂点滋味儿。但我又隐隐觉得我们之间并不只有友谊。

但显而易见的是,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需要知道对方所有的事情,说起来还是挺丧气的。

我唤帐篷外的黄霖准备饭菜,等待期间我继续我的手工活,而他也有公文需要处理,我俩就闲聊起来。

我:“你去猎场干什么的?”

“臣去打猎,打了一只兔子一只狐狸,两只山鸡和一头鹿,还有一只飞禽,但是那会儿天太暗了没看清是什么鸟,尸首掉在林子间也没找到。”他的语气中竟然还有可惜,本皇帝拉弓都拉不满,真不知道这些练武的在嘚瑟什么,打猎有啥意思嘛(摊手)?!

我思索了半晌,问:“意思你把猎场的动物都屠杀了一遍……”

“那倒没有,微臣没见到野猪,确实可惜。”

我看你长得像个野猪。

不一会儿,黄霖端上了三个小菜和一碗米饭,我特许他就在办公的案上吃饭,我也停下了木工活,不然估计他吃一口一嘴木屑,我就顺势看起奏章。

整个帐篷里只能听见碗筷碰撞和纸张翻页的声响。

沈殊捷盯着我初具雏形的小木雕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陛下,你雕的这到底为何物?”

“这个啊,我想雕个柯南来着,但是头削得太小了,要不然改成光彦吧……”

他早都习惯我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些他不理解的词汇,也不追究,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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