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摇身一变成了官家嫡长子。
这事知情人不多,但什么情报都瞒不过死牢的眼睛,自然调查的清楚明白。
想着舒文渊和淑贵嫔的关系不远不近,之前又是农商的儿子,她有些动容想着换个目标,但她此时在淑贵嫔的地界受了气,找他作为发泄倒是不错的选择。
“可有喜欢的?”流冰念完瞧着应青芜毫无反应,立刻问她选择。
语气像是要她选择心仪的物件。
“就它吧!”应青芜指着最后一张,没等流冰反对,她直接将黄纸接下。
流冰没想到她会选最难的任务。
比起这个之前的更为简单,前面的完全是开胃前菜,只是想试探她的身手做的饵,可惜鱼儿不咬钩。
“你想好了?”他又问了一遍,给应青芜反口的机会。
应青芜完全不需要机会,她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红泥按下手印。
“需要名字。”流冰故意为难,他知道应青芜不识字,所以笃定她也不会写字。
此番是想让应青芜知难而退,没想到再次判断失误。
应青芜犹豫片刻,正当流冰以为自己奸计得逞时,她提笔在黄纸上写下轻卿二字。
但因为她的字难以辨认,流冰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写的是什么。
“轻……卿?”他跟着念出声,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奇怪。
应青芜随口答应,反应过来是流冰叫自己,暗恼自己口快。
再看流冰,好似并不介意此事,索性当作乌龙。
可流冰好奇心上涌,扬了扬手中的黄纸问她:“你不是叫青木吗?”
流冰感叹自己是个奇才,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问出应青芜的名字。
“这是我的小字,你不许再喊。”应青芜打着息事宁人的心思,开口却不容反驳。
“谁给你取的?还不如唤你卿卿,你说是吧!轻卿。”流冰故意放缓语气,瞧着应青芜气恼的模样,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说了不许再喊!”应青芜猜到流冰一定会故意捉弄她,话音刚落拳风也落在流冰身上。
流冰先是躲闪,然后有意撞在应青芜的拳上,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拳。
其实他有意为之,应青芜的拳头根本伤不到他。
他哎呦几声,蹲下大声呼痛。
“我明明说的是卿卿,不是轻重的轻。”流冰呼痛的同时,还为自己喊冤。
应青芜以为自己真打的人重伤,赶紧蹲下查看。
发觉自己被戏弄后,起身狠拍流冰后背几下。
流冰委屈的起身解释:“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的很疼。”
应青芜半信半疑的看向流冰,发现对方的神情不像做戏,当即觉得自己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还不是你非要惹人不快。”她嘴硬心软,话中带刺数落流冰,心里却明镜儿似的,流冰给自己说任务,自己却打了人,真是忘恩负义。
流冰瞧出应青芜神情的意思,声音听着比之前更为可怜:“我在地牢里没有朋友,觉得你投缘,与你多说几句而已。”
话音刚落猛地吐出鲜血,染在泛黄的纸上显得格外凄惨。
应青芜赶紧扶着流冰坐下,一时慌乱竟没有发现血是假的。
“是我不好,我去找先生求药。”她替流冰擦去嘴角的血,转身往药庐方向走。
刚迈出一步便被流冰叫住。
“先生说了,我的病需要修养,太过滋补会适得其反。”提起药材他就想起药丸和药散还有汤药。
那些个苦死人的玩意,好人都会做病,他可得拦住应青芜。
“还有其他要求吗?”应青芜转回身看着流冰。
虽然她对流冰没有好感,但是毕竟是因为自己下手没轻重,还是洛轻铭手底下的死士,她怎么都要照顾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