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回事,他抢过桌上的纸笔,似是故意捉弄她,直接闪身到烛台前。
“你说我管不管得?”流冰扬起嘴角笑得灿烂,看起来颇有几分戏耍的意味。
“还给我!”应青芜追上前,可惜扑空,再次给流冰逃脱的机会。
流冰寻思着,自己明明让应青芜选,还列出最好走的路,偏偏应青芜不着他的道。
颇有种过独木桥的架势,他不甘心作祟,非要管到底。
若是应青芜不听,让她吃些苦头才好。
“不还,除非你答应我不接任务。”流冰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同时凑近烛台,等着应青芜的答案。
瞧着流冰明摆着欺负她,应青芜不可能就范,制造声响趁着流冰分神,上前抢夺纸张。
可惜并未如愿,此举更像是羊入虎口,她直接被流冰擒住,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雕虫小技。”流冰一只手攥着应青芜手腕,另一只手拿起纸张细细查看,他十分好奇不会写字的应青芜怎么记录情报。
上面尽是他不认识的符号,他正沉浸在破译机密的成就感中,手上的灼热感将他拉回来。
他顺着痛感的根源找寻,原来是应青芜哭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和旁边尽力燃烧的蜡烛相对,却比滚烫的蜡油更为伤人,
至少流冰是这么想,他手足无措的安慰应青芜。
“你……你别哭,我没想害你,舒文渊也好,陈苏叶也罢,都不是你能碰的人。”流冰放开应青芜的手腕,看得出她手腕被勒的泛红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一时间竟不知是先给她擦掉眼泪还是先将东西还她。
应青芜找准空挡直接从流冰手里抢过纸笔,然后立刻跳出老远,擦去脸上的眼泪,得意的对着流冰挑眉。
她打不过流冰,本想着试探一番,没想到如此成功。
“你骗我?”流冰暗恼自己,真是防不胜防。
“没想到流冰大人还怕女子掉眼泪。”应青芜反败为胜,自然得炫耀几句。
流冰趁着应青芜得意之时,立刻飞身到她面前,这次却没有抢她手里的物件。
“男子汉大丈夫,怜香惜玉不是常事?我可不像某人,只会恩将仇报。”他将应青芜抵在墙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应青芜再次被迫与流冰对视,挣扎几下发现毫无作用,又打起感情牌。
“你告诉我情报,又好心劝我,该不会是为了羞辱我吧!”她虽然语气和善,但一直在找机会摆脱流冰的钳制。
此时流冰冷静下来,在应青芜耳畔说道:“之前不会,现在可难说,你骗了我。”
他看出应青芜的意图,同样的亏他可不能吃两次。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让应青芜羞愤交加,但又打不过流冰,只得忍着。
二人僵持片刻,最终是流冰先放手。
他觉得无趣,他又不是要对付应青芜,只是想讨句服软的话,怎么如今看来他反而成坏人了?
“你不必护着,我若想抢你也拦不住。”他突然十分烦燥,态度不似之前活泛。
“舒文渊贱命一条,但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柳家更是如此,到时候东窗事发,别被人当了棋子,还有陈苏叶,没走漏半点风声,你若想往上走,多接些任务即可,何必这么凶险?”流冰说完背过身来,不想面对应青芜。
他自己觉得奇怪,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平白无故的和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