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主子差人催我回去。”应青芜的眼神平静无波,好似之前的闹剧不曾发生。
“那你的意思是?”流冰突然有些没有来的紧张,坐在椅子上的手不安分的搓着手指。
应青芜觉得他这话问的有趣,她还有什么其他意思?自然是尽快回去。
先前担心洛轻铭看见她的伤口担心,如今痊愈还需要些时日,不如回宫修养。
“我当然得尽快回去。”她笑着回答流冰。
可流冰却坐不住了,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高声质问应青芜,这情景和他问应青芜他是谁那会如出一辙。
“你不能回去!”不论是出自私心还是其他原因,流冰直接阻止应青芜。
“为什么?”应青芜觉得流冰处处牵制她,反问时语气十分不悦,想着如果他说不出个道理,干脆让小丫头将人赶出去。
救过她有什么了不起,那还不是他认错了人,要不是因为认错人,流冰会管她?
说到底流冰要救的人也不是她,那她干嘛对人客气?
“伤口未愈贸然行动十分危险。”流冰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没想到应青芜只是微微点头问他然后呢?
架子摆的足,他差点以为应青芜是宫里的娘娘。
“主子已经差人催我回去,便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推脱不去,岂不是违背主子命令?”应青芜自小在妇人堆里长大,本就能说会道,流冰拿什么跟她斗。
再加上她搬出洛轻铭,将他放在风口浪尖处,除了让她回去,没有其他选择。
流冰沉默,却并非理亏。
是因为他想起洛轻铭之前交代的命令,让他试探应青芜,他隐隐为其担心。
本来是好奇什么人值得主子费心思,后来觉得这人有趣得很,再后来知道她是故人。
他不忍心告诉她真相,没有证据怕她不信,可真要他拿,岂不是叛主?
应青芜见他沉默,又好言劝慰:“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还差一场比试呢!”
这话说到流冰的心坎里,他认真且严肃的同她说:“能不能晚点回去。”
对于主子的目的,他不清楚也不能问,只好左右周旋着。
应青芜觉得他吃错药,怎么又管起她来了?她摇摇头表示没得商量。
“卿卿。”流冰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唤她的名字,虽然并不是她的真名。
“我不是卿卿,是轻卿。”应青芜有些不悦,她讨厌做别人的影子,尤其是自己根本不清楚正主是谁。
流冰再次沉默,想着如何劝说应青芜,最好将人多留几天。
可惜应青芜心意已决,她说再多都是徒劳。
“我已经决定回去,你救过我,我当你是朋友,想和你商量,若是你依然劝我,也不必再说。”应青芜说的很清楚,谁都不能阻止她回去。
“既然如此我不拦你。”流冰叹了口气,起身往门口走,临出门前停下脚步说道:“你身上的药散味过于浓烈,须得开窗通风,待晚上再从小路回去。”
应青芜听完下意识的问他:“你和我一起离开?”
“嗯。”流冰应了一声,紧接着立刻为自己解释:“毕竟我也得复命。”
可这句解释毫无作用,直接被应青芜看穿,在流冰出门前道谢。
流冰没有说话,但停顿的脚步说明他介怀此事,然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应青芜一等便是黑夜,她甚至以为流冰诳她,故意要她等。
在她放弃时,流冰背着包裹来到她房门口,唤她出来。
“这是?”应青芜不解,觉得流冰小题大做。
流冰没有解释,直接将包裹展开套在应青芜身上。
应青芜觉得眼前更是漆黑,没等她挣扎便听到流冰的声音。
“这样骑马会安全些。”说完直接把人扛起放到马上,自己驾马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