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联络礼部尚书,收集足够的证据,眼下抬淑贵嫔是要她放松警惕,两虎相争到时侯找准时机抬你上去。”他细致且耐心的和应青芜解释。
应青芜眼底光亮更甚,她似乎看见自己身着凤袍在金銮殿接受册封,哪里顾得上其他。
此时洛轻铭又将话题绕回。
“难为轻卿,免不了被敲打。”他等着应青芜的计划,给她最后的机会。
可应青芜依然没有说,而是摇摇头说自己心甘情愿。
“轻卿近日少行动,免得被人抓住把柄针对。”洛轻铭等的失去耐心,索性让她老实些。
应青芜虽然应下,但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能懈怠,此时正是帮助夫君的时机,她希望自己的计划可以见效,能让她尽早当上皇后。
“全听夫君的。”她柔声回答,不仅是面前的男人,后位她也要攥在手里。
洛轻铭自然不信,他起身提醒应青芜快些换衣服莫要着凉。
眼见计谋暴露,应青芜反而不急着换,对着洛轻铭撒起娇来。
“轻卿可是要为夫帮着换?”洛轻铭实在不想和应青芜耗着,索性打趣她。
以应青芜的性子,欲拒还迎她玩的得心应手。
这不直接拒绝洛轻铭。
洛轻铭先是捡起情报,然后笑着退到门前。
应青芜见洛轻铭退到门边,才心满意足的换起衣衫。
洛轻铭不枉此行,总算有所得益。
他发现门口旁边的桌台沾有白色的药散,他迅速走到台前,用帕子沾了些,准备给扁承德瞧瞧。
抬眼看去应青芜并未发现,他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等着应青芜。
应青芜换好衣衫,瞧见洛轻铭在门前等着,立刻拿着暖炉子上前。
洛轻铭没接过暖炉,而是将应青芜揽入怀中。
“暖炉怎么比得上轻卿?”他面上是得逞的坏笑。
应青芜假意推开他,实则十分眷恋他身上的气味,似乎吸上几口就能安心。
殊不知洛轻铭身上的气味使人上瘾,是故意为之。
他和应青芜调笑几句绿莹便进门,洛轻铭直接离开。
洛轻铭离开后,应青芜白了绿莹一眼,然后狠拧她的胳膊几下,说她没有眼力见。
绿莹捂着被掐到发紫的手臂,疼得直抽气,又不敢反驳,只得跪下讨扰。
应青芜本来没有置气,瞧绿莹唯唯诺诺的模样打从心眼里瞧不起,直接让人退下。
绿莹本来是进门给应青芜梳洗,热水还冒着热气,见应青芜不想梳洗,也不敢出言打断,端着水盆离开。
“小家子气,以后怎么做女官?”应青芜冷哼一声,觉得这活还得茯苓来做。
折腾几个时辰她也疲了,转身躺在踏上倒头就睡。
她睡的格外香甜,似是为了保存体力。
洛轻铭可不同,他又回到死牢不说,面上还带着嫌弃。
“老臣恭迎陛下,陛下……”扁承德请安的姿势停在半空便被洛轻铭阻止。
“你之前研制的玫瑰露呢?现在立刻拿过来。”洛轻铭面色难看的等着扁承德的玫瑰露。
扁承德不知洛轻铭为何如此大的火气,他不敢问,连忙打了盆水,调好水温后将玫瑰露撒入盆中。
玫瑰的香气一下子迸发出来,可洛轻铭全然不在意什么玫瑰露还是茉莉露,赶紧沁入水中搓洗干净。
先前惩罚应青芜做的逼真了些,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污染,直到搓的红肿也没停下。
“陛下万万得保重龙体啊!”扁承德跪下求情,恳请洛轻铭下手轻些。
洛轻铭自己没有意识到,扁承德说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才发现确实有些不美观。
可不美观也比脏了强,洛轻铭有苦难言,扁承德及时拿出帕子仔细的将水珠擦干净,又拿出脂膏涂在发红的指节处。
“做的不错。”许是扁承德有眼色,许是想起应青芜确实让他恶心,他反常的夸了扁承德。
扁承德摸不准帝王心思,只得说是自己应分,然后再次问他有没有落下东西。
洛轻铭这才想起自己来此是为了之前的白色粉末,他不确定东西是否有毒,但是红玉手串确实有反应。
他十分小心的拿出帕子给扁承德。
扁承德更为谨慎,用银叶子刮下些许粉末,加入几滴药汁,仔细观察上面的情况。
银叶子变得乌黑,可以闻到些微焦糊气味。
事出突然扁承德也不敢确认,可洛轻铭等着结果又不得不说。
“敢问陛下是从何处得到此药?”扁承德必须要知道缘由才能回答,不然弄不好要掉脑袋。
洛轻铭并未多言,只给了摘月宫三个字。
提起摘月宫扁承德心里有数,连忙回道:“此药半个方子出自死牢。”
他并未说死,毕竟真要追根究底,与其说是死牢,不如说是出自他手。
这是他的方子。
“半个方子?”洛轻铭不解其意,忙问扁承德的意思。
“此药有些怪异,两种药相克,但药方的主人似乎并不知情,将两种毒药混在一起使用。”扁承德觉得奇怪,应青芜虽然不通药理,但不至于如此蠢笨。
转念一想并非没有可能,没准真是巧合。
“啧。”洛轻铭心想着真是会给他找麻烦,眼下淑应合谋,还得想法子让她们散伙。
不过凭应青芜的性子,定不能容忍被人骑在头上。
毒虫的事情已经犯了他的忌讳,自然不会给淑贵嫔机会。
“你且先查着。”洛轻铭说完便离开药庐,离开前还拿走三瓶玫瑰露。
他可得仔细点洗干净。
“老臣恭送陛下。”扁承德恭敬地行礼,不明白洛轻铭的举动是何意,打算等应青芜来时好好问问。
他吩咐药童,再多准备些玫瑰露。
洛轻铭反复无常,可不能出岔子。
但其实洛轻铭明白始作俑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