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以后你朋友有难,你和我说一声,我去帮你。”应青芜惦着之前的情分,给流冰找了其他路子。
她希望流冰念着她的好,当她唤了人情。
“青木阁下有心,不过这种话切勿再谈,也不能和他人说。”流冰知道应青芜心思纯善,正是因为这份纯善才会被人欺负,被人利用。
应青芜指指自己又看向流冰。
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护不住他?
“我又不是谁的事都管。”应青芜白了他一眼,真当她是菩萨?
“哦。”流冰冷淡应声,心里甜滋滋的,依然再次提醒应青芜:“还是少管为妙。”
应青芜心里骂他是块木头。
虽然心里数落人,但手上却没停,依然往人嘴里喂饭。
直到药童回来将食盒放在门口,她起身去拿才放下碗筷。
流冰老大不乐意,一副被应青芜抛弃的悲惨嘴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应青芜没理他,吩咐药童回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药童回去后便给扁承德报信,将时间卡的分毫不差。
当她拿食盒回来,发现流冰起身端着碗筷,正扒着碗里的饭。
“好啊你!堂堂死牢队长也开始耍无赖了?”她甩过一记眼刀,将菜肴摆上桌自己吃起了饭。
流冰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将盘子里的排骨倒进应青芜的碗里,同时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红烧鱼。
“想得美,你不能吃鱼鲜。”应青芜算是扳回一局,把鸡汤推到流冰面前道:“你得喝这个。”
“你也不能吃,你身上还有伤呢!”流冰想起扁承德说的情况,赶紧阻止应青芜。
若是她吃了伤口留疤可不行,小姑娘脸皮薄怎么能接受。
“是啊!所以这是拿来看的,”应青芜脸上的笑容更甚,本就是她为了罚流冰故意为之,如今目标达成,她自然高兴。
流冰仅看了一眼,之后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似是想到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饭碗说道:“青木阁下为了为难我可算是煞费苦心,不过我两次都没吃成,人情可不算还。”
“你倒是会钻空子。”应青芜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饭。
这次她心情愉悦,连眼尾都带着笑意。
“青木阁下总不会是报复我,才来见我的吧!”流冰认准应青芜并非铁石心肠,反而占了便宜。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应青芜没同意,她可不能让流冰趁火打劫。
二人吃过饭缓了会子,应青芜算算时间也该离开。
“找个贴心的属下来侍奉吧!”应青芜实在是嫌弃之前那个没眼色的,笨手笨脚看着就碍眼。
流冰心甘情愿的应了声,想要起身送送应青芜,却被人一把按住。
“队长还是好好养着吧!”应青芜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流冰的眼神一路跟随,直到再看不见身影,重重的叹息算是收尾,他希望应青芜现在还是以后都能平安。
应青芜走出内院,心里却不轻松
想着之前还带她回摘月宫的人,怎么转眼间便重伤在卧,连起身都难。
她可得保护好自己,若身上磕了碰了还怎么当皇后。
想到此处她加快脚步回药庐。
此时扁承德和洛轻铭正在药庐相谈。
洛轻铭本不打算动身,转念想来周芒伺机而动,淑贵嫔也不是个省事的,若是应青芜再出问题,他真得把陈苏叶召回来。
“信中说的用处,是何用处?”他心中有决断,不过还是要听听扁承德如何说。
“老臣发现青木体内似是被催生新魂,这新魂和沉安的不一样,所以老臣想着求陛下宽容,允老臣研究。”扁承德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单刀直入,只看洛轻铭的想法。
眼下应青芜虽有错处,但整体瑕不掩瑜,他还没放弃。
按照扁承德的手法,能让他研究,不是活死人就是死尸。
应青芜暂且还用,不能任他妄动。
“研究不必是活人,青木有点天赋在身上。”扁承德见洛轻铭不愿如此,赶紧打圆场,打圆场之余不忘汇报流冰和应青芜走得近。
洛轻铭不会动流冰,权衡之下应青芜有可能会遭殃。
他虽然从应青芜身上找他女儿的身影,可比起成就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洛轻铭听完微微皱眉,说了句死后由先生料理便直接离去。
他身后传来扁承德恭送的声音,但他一字也听不进去,程素衣带给他的痛太深了。
之前有程素衣跟萧墨城喜结良缘,后有应青芜和流冰。
他不喜欢应青芜不代表应青芜可以背叛他,更何况把他架在二夫争一女的位子上。
哪怕知道是误会,应青芜对他觉悟二心,他依然犯恶心。
巧的是他前脚刚离开,应青芜后脚便赶到药庐拿药。
“先生,我来拿药,”她不知道自己刚被出卖,对着扁承德鞠躬。
许是刚才讲了些闲话,扁承德脸上有几滴冷汗划过,随后问流冰如何。
“劳烦先生费心,”应青芜说着从手里拿出银锭,摆明了是要贿赂扁承德。
不仅是流冰的事还有她的药,扁承德没少费心。
“你们说的话倒是一样,之前流冰也请我照顾你,你的身份我不便与他多说,我关照你们并非为了这点好处。”扁承德说的情真意切,自己差点信了。
应青芜正想回话,却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仔细分辨,居然是夫君身上的香气。
“先生,夫……陛下可否来过?”她认为扁承德可信,想都没想便问出口。
她和扁承德简直是天上地下,她还不够格让扁承德算计,若是不依附于强大她才真是没有出路。
扁承德摇摇头,说她是多思影响心神,给她拿了药让她回去好好歇息。
应青芜拱手退下,赶忙回了摘月宫。
她走入密道才反应过来,食盒里的红烧鱼没来得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