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承德。
如今走了很远,不好回去,只得给绿莹和小安子。
应青芜换了衣衫又涂了膏药,想着算上今天和明天,没准脸上的伤就好了呢!
想到此处她安心许多,当即小憩片刻。
再次被绿莹叫醒已经是晚上,许是药膏的作用,她睡了许久。
绿莹一脸担心不说,将刚送来的晚膳往桌上搁。
“不急,你们先去烧水泡茶,本宫口渴得很。”应青芜将二人支开,好准备将那盘红烧鱼混入其中。
绿莹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安子一把抓住,扭头暗示她切勿多言。
于是应青芜成功偷龙转凤,实在没什么胃口,等二人回来直接赏给二人。
“主子您多少吃点。”绿莹虽然劝应青芜,但一双眼只差没粘在上面。
倒是小安子机灵,每样菜夹了两筷子放入碗中递给应青芜。
应青芜不好推拒绝,只得尝几口,看向小安子的眼神多了些夸赞,然后示意二人落坐。
可能是之前吃太饱的缘故,也可能是大鱼大肉吃得多,面前的珍馐她是一点提不起劲,就这么看着二人。
主子没发话二人不敢动筷,直到应青芜同意他们才吃起来。
之前吃过些美味,可都是些冷炙,远不比热腾腾刚端上来的。
二人从开始的规矩到后来不顾形象的吃着。
应青芜不算阴晴不定,但谁也不保证这位主子反悔,自然是能吃就多吃。
直到绿莹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她眉头微皱,表明不简单。
不是不好吃,而是味道变了。
她之前吃过红烧鱼,不是这个味道,更何况这鱼是冷的,与旁边热乎乎的汤菜格格不入。
“他们怎敢如此!”绿莹气不打一处来,意识到自己失礼赶紧给应青芜赔罪:“奴婢冒犯,请主子勿怪。”
说完还未自己辩解:“主子您罚我不要紧,御膳房们的奴才实在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小安子立马品出是鱼的问题,赶忙起身尝了尝。
“主子!这鱼味道不对!”他没吃过御厨做的红烧鱼,却尝过其他的菜,这御厨用料咸辣,绝不是现在甜丝丝的。
经过这么几句话,应青芜心中的天平再次对绿莹倾斜。
她发现小安子虽然聪敏,却不如绿莹忠心,她还是得重用绿莹。
“讨说法?你们怎么讨说法?说自己之前偷吃过御膳,发现味道有变然后大剌剌说他们偷懒?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应青芜挥手示意二人坐下。
待二人坐下后她才细说:“况且陛下之前告诫过,寒年节前后不宜生事,眼下各宫各殿盯着,可不能出错。”
绿莹听完发现有理,当即夸赞主子英明,自己想不到此处。
小安子连汗都顾不得擦,若不是他急中生智,还不一定会如何。
应青芜心里重新给二人分了角色。
等他们吃完便收拾碗筷让人回去。
绿莹十分感动,哪怕应青芜再粗鄙,也比她跟的其他主子强许多。
小安子则有些后怕,他怕应青芜发现端倪,怕自己落得跟采安同样的下场。
应青芜哪里在意他们的心思,只觉得自己稳坐高台,等着当皇后。
前提是寒年节时,她脸上的疤痕消退。
可惜老天并没给她这次机会。
寒年节当日,应青芜起身后完全没有之前的神采。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
多亏扁承德给的药膏,她脸上的伤口算是愈合,可留下浅粉色的疤痕,像几条蜈蚣幼虫趴在脸上。
她难以接受不说,竟下意识抓上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