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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眼前某个罪魁祸首全然不知,甚至探过脸想要来蹭蹭,因为酒后明显无力,到半路就泄了气。
“你过来。”她垂着手,试图用眼神引他过去。
盛知樾不为所动。
“你过来一点。”她勉力抬手落在他肩头,“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边说着,指尖边一点点往他的颈后靠,等触到他的发梢,忍不住微微眯眼,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很轻,也很利。
盛知樾明显听见有什么东西崩掉的声音。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俯身,将她唇珠上那滴酒液含进了嘴里,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压抑良久的饿意。
陈夕照微微一愣,眼底先是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被雾涔涔的水汽盖过去。
她轻哼一声,抓住了他的发根。
身上的木质香气,混合着她喷洒在他脸上的清甜酒气,让盛知樾格外沉迷。
分明滴酒未沾,他此刻却感受到浓烈的醉意。
他原来不是喝不了酒。
而是喝不了除她之外其他的酒。
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生出一阵难以言说的满足,整个胸腔好似被什么东西撑得满满的,随时都要涌出来。
良久,一吻毕。
他抵着她的额头,还舍不得离开。
“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点点头。
“那还要吗?”他额发尽湿,连声线也带着两分水气。
她微微凝神,好似在思考。
他不催也不急,只在微微弓起的指骨泄露出两分紧张。
“嗯。”
她坚定颔首,“还想要……”
盛知樾立时便要再次低头,却猝不及防听见下半句——
“想要狸奴亲亲我,蹭蹭我,抱抱我。”
他顿时僵硬,眉目间的不可置信都快溢出来。
“你说谁?”
“我是谁,你再叫一声。”
陈夕照拍了拍他的脸,无比肯定:“你是狸奴,我的狸奴啊……”
顿了顿,她又轻轻皱眉,“不对,你是阿瓜,我的阿瓜……”
“狸奴?阿瓜?”
“狸奴,阿瓜……”
她摇着头,思绪明显开始混乱。
“分不清,实在分不清……”
她又蹭了上来,像方才一样环着他的脖子,卧入他的颈窝。
她的亲昵一如方才。
可他的热烈却渐渐冷却下来。
他抬手插入额发,半是懊恼半是好笑地喟了一口气。
末了一言不发抱起陈夕照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