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特挽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打开门。
她的楼梯间被枕头装饰得十分精致,圣诞节的气氛弥漫其中。绿色的花环和红色的丝带缠绕在扶手上,每一级楼梯上都摆放着小雪人和圣诞老人的装饰物。充满节日气氛的彩灯在墙壁上闪烁着,照亮了整个楼梯间。
众人站在楼梯口,抬起头仰望这两个人,哈莉特刚才是和衣而睡的,白色的裙摆上被压出一点褶皱,黑魔王伸出手指用魔法抚平那些褶皱,让他的哈莉特在朋友面前显得完美无缺。
哈莉特带着黑魔王走下来,把黑魔王推到众人跟前,她向她的朋友们介绍:“这是我的爱人,汤姆·里德尔。”说完她踮起脚尖,在汤姆的嘴唇上贴了一下。
有的人想要瞪大眼睛,或者惊呼出声,但是很快被另外的人提醒了。所有人静默下来,跟着哈莉特和黑魔王走到餐厅里。
餐厅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中央是一张长形的餐桌,桌布上铺着一层雪白的绸缎,看起来十分高贵。餐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有烤火鸡、糖渍蔬菜、甜蜜蜜的糖浆苹果和姜汁饼干,还有一些奢华的美食,如鹅肝酱、龙虾和牛排。
餐厅的墙上挂着一些圣诞节的装饰,如绿色的花环和红色的丝带。桌子上点着许多蜡烛,照亮了整个餐厅,营造出温馨浪漫的氛围。餐厅的一角设有一个小型的音乐区,里面有一架钢琴、一些音响设备和一个麦克风,枕头的魔法精妙,让这些乐器自动演奏起来,哈莉特的客人们可以在享受美食的同时欣赏音乐和歌唱表演——即便现在没有人有心情享受这些东西。
众人各怀心事地落座,枕头作为一个敬业的家养小精灵,对主人的私事并不感兴趣,她只是忙碌在餐桌的周围转圈,不停歇地为各位更换餐具、添加饮料。
所有人都沉默地切割着自己餐盘里的鸡肉。
托莉率先打破僵局,她把一盒饼干放到哈莉特眼前:“刚刚烤好的,你还没来得及吃吧?”
哈莉特从盒子里拿出饼干,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高尔在桌子的另一头出声:“那你要吃我和克拉布做的的糖衣苹果吗?”
哈莉特说要的,高尔就把他手边裹满了糖浆的苹果传过来。哈莉特从德拉科手里接过苹果,咬下糖衣的时候发出咔嚓的响声——然后这就是桌面上唯一的声音了。
黑魔王站起身,走出餐厅,哈莉特听见每一个人的嘴里都吐出了一口气。
她原本想立刻追出去,但是听到这种叹气声,她又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
托莉说:“你男朋友好可怕。”
德拉科说:“你们做的事情好可怕。”
哈莉特意识到自己的朋友只是因为恐惧黑魔王而谨小慎微,反而不觉得是一个需要她解决的问题,提着裙摆转身离开,在庭院的角落里找到了黑魔王,他正在为她修建月季的枝条。
哈莉特走到黑魔王身边,轻声问道:“为什么你要走开?”
黑魔王抬起头,看着哈莉特,缓缓地说道:“你的小朋友恐惧我、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不愉快。”
哈莉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他们只是不习惯而已,不用太在意。等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们有的是机会向他们解释你从前的坏脾气。”但哈莉特并没有劝黑魔王回到餐厅里去,她知道黑魔王并不想。
黑魔王牵起哈莉特的手,像在黑湖里那样为哈莉特输送温暖,两个人在雪夜里亲手剪完了一整面铁栅栏的月季,黑魔王应该是在工具间里找到了剪刀,他纤薄的手指握着那把粗壮的剪刀,但却能轻巧地把多余的花枝剪断。
哈莉特被他牵着手,看着他专注剪花的样子,问她:“你以前不会做过花匠的兼职吧?”
黑魔王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只是能够轻易辨认出哪些是多余的花枝。”
哈莉特好奇:“怎么辨认?”
黑魔王眨眨眼睛:“认真去看,哪一支花有更蓬勃的生机。”
哈莉特看了又看,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都没有找到关窍,她不明所以:“是草药学的知识吗?”
黑魔王说:“是占卜学的知识。”
哈莉特立刻明白过来,她改变思路,推算每一支花的生机,但她并不如黑魔王一样强大,黑魔王可以看到每一条根茎里流动的金色光彩,那或许是花的汁液,但也代表了花的生机,根据金色的多少,他可以决定要剪断哪一根分支。
但是哈莉特能看见的不多,她只觉得有生机的花枝似乎更亮一些,看不见那些金色的流光。
哈莉特问汤姆:“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厉害呢?”
汤姆说:“要付出很多代价的,你需要帮助,告诉我就行。”
哈莉特听见这话很高兴,她用手指搓了搓黑魔王的手背。
当他们回到主楼里时
哈莉特的朋友们坐在客厅里,喝着热茶,聊着天。德拉科拿出他的新玩具,一个魔法蜘蛛,它可以在地上爬行,并且发出真实的蜘蛛叫声。托莉不禁发出一声尖叫,但德拉科保证这只蜘蛛不会咬人。
布雷斯和高尔在谈论他们最近的魁地奇比赛,布雷斯喜欢的球队赢了,但高尔表示他们的热爱的球员受伤了。
西奥多在用手把玩枕头放在他床头的沙漏摆件,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其他人,听他们的谈话。
哈莉特对黑魔王说:“你解脱了,快回马尔福庄园吧。”
两人轻轻吻别,哈莉特从餐桌上拿了一杯热可可,加入自己的好朋友们。这就是她在她的新家度过的第一个圣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