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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公堂受审(1 / 3)

出来的时候,解忧看到旁边有人蹲点,她和苏子一离开,那人便跟上,她自是认得后面的人,跟她一桌输了不少。

那现在,是要报复?

苏子带她拐进了小巷子,给她指了个地方,“站这别动。”

那人也跟进了巷子,见只有她一人,忽然目露凶光,亮出了一把砍刀。

解忧倒是真没动,汉子被旁边的苏子一个闪身撂倒,拽进了旁边乌黑的小角落,刀掉到了地上,隔着拐角,她看不到场景,声音却听得真切,从最开始的骂骂咧咧,变成了痛苦求饶。

苏子甩手出来,拉着她离开。

天微亮,街上人少,有点清清冷冷,不过卖早点的人已经开了张,苏子抠抠搜搜,才从身上各个地方凑了三个铜子,买了一个馒头,又掰开分她一半。

一顿就这么仓促的解决。

两人也不着急,在街上慢慢的边吃边走,苏子忽然问她,“玩了一夜,说说有什么感觉没有?”

“大梦一场。”解忧回答,又对他有点好奇,“玩骰子可以作假,但玩这种牌,应该做不了假,你是怎么做到不赢一局还让人看不出破绽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真以为是他手气不好,明明就快要胡牌,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看得她都着急。

“想知道?”苏子却偏不说,“等你下次哭着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我大概猜到,你会记牌。”

“在赌坊里玩牌,玩的就是门道,谁这么傻去记。”苏子想到什么,上下量着她,“你不会真这么傻吧?”

解忧头一回觉得,记忆力好竟是一种侮辱,她问道,“赌坊里有什么门道?”

“门道就是,以后没有我带着,你不准去那种地方!赌徒,都是亡命之徒,把他们逼急了,会要人命的。”苏子啃完半边馒头,勾上她肩头,“你啊,不给人家留点活路,不被人盯上才怪。”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钱了。”

苏子笑了笑,“你知道玩赌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赢钱?”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就想赢,赢了还想赢,后来挨打太多,慢慢有了经验,赌坊里也有人情世故,赢不一定是好。”苏子道,“但现在,我就单纯享受这种感觉,想让谁赢就让谁赢,自己想输就输,就像睥睨天下,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唉,说多了你也不懂,这跟赢钱没多大关系,如果你想把玩赌当做致富的通天大道,那我劝你好好醒醒,别做梦,没有哪个赌坊会赔钱的。”

解忧认同的点头,“赌坊里的普通人都是待宰的羔羊,你呢,是这群羊里比较有头脑识时务的,算到最后,只有赌场主是赢家。”

“我才不是羊。”苏子跟她掰扯得头头是道,“如果我一直赢,就没有哪家赌坊会欢迎我,再说大一点,就会有人跟我玩命,到了那个地步,我的乐趣就没了,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要是我不快乐,比杀了我还难受。”想到什么,苏子道,“那个蔺大夫就是我的反面例子,神医这个称呼,他这辈子是摘不掉了,有多少人想要超过他,又有多少人每天麻烦他,他要应付这么多,想想就觉得累。”

解忧停了脚步,苏子一看她落后,又折回,“怎么了?”

她摇头,继续往前走,苏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手掌交合扣在后脑,一副大爷的走路姿态,“一夜没睡,回去睡吧,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你想忘掉那就忘了,送你一句话,只要你不当回事,那就是别人的事。”

这种厚脸皮的态度,值得好好学习。

天色已经大亮,街头人多了些,后面忽然传来整装列队的声音,两人回头,一队巡兵冲过来,把两人围了个彻底。

有个领头人对着苏子说,“刚刚前面有人报案,说有个穿着粗麻衣长得青秀的男人当街揍他,是不是你?”

“不是我。”苏子摇头晃脑,放下手,“官爷,你们弄错了吧,我是良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殴打人的事。”

“官,官爷,就是他!”后面有个汉子捂着一只眼睛,被一瘸一拐的搀扶着追上来,“就是他无缘无故的打我!官爷要为我做主啊!”

一听这话,领头人瞪着苏子。

苏子连忙躲到解忧后面,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是能跑就跑,但现在不能,他要是跑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显得他不够仗义。

早知道套个麻袋了,失策失策。

苏子不由得苦笑,“奶奶的,不会又要蹲牢房了吧。”

解忧看了眼被殴的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确实下手有点重,但一想到在巷子里对她的那股凶意,她便觉得,还是太轻了,看了眼巡兵服饰,解忧道,“这人当街行凶,我们是迫不得已还手,你们要抓也是抓他才对。”

“他行没行凶,我不知道,但你们承认了殴打,显然说明他是没撒谎。”领头人似乎也是见多了这种事,不想插和,“你们要辩,就上衙门去辩,我们只负责巡防安定。”

被押去最近的衙门,路上,苏子急得跟她小声嘀咕,“你有什么令牌没有,赶紧拿出来使一使。”

她摇头。

苏子恨恨道,“好歹你也是个公主。”

她再摇首。

公主而已,又没天大的权力。

衙门大堂里,有一大堆人在排队等着,人群里鸡飞狗跳,数个捕快忙得焦头烂额,一大清早的,什么鸡毛蒜皮的案子都有,协调完东家,又开解西家,除非调解不得或是人命案,才会上旁边的公堂。

等得煎熬,解忧随处看了看,大部分虽然都是小纠纷,但这家一句那家一句,捕快头疼,忍不住怒喝了声,“吵什么吵,再吵都抓进去!”

果然安静的闭了嘴。

等了很久,终于轮到了苏子,捕快过来调解,那人说赔钱就和解,但苏子没钱且不承认打人,那人便上了公堂告诉,报上名姓籍贯,由录事填了纸状,递到了坐在公堂的主事手上。

公堂里,苏子摸了摸耳朵,听着旁边跪地的人悲情诉苦,说什么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人打了,哭泣得令人动容,主事听得打盹,看完状子,问苏子,“堂下人是否承认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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