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做赔偿吧,应该够了。”
苏子看着碎银,“……”
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好像是,明明她穷的要死,什么都没干,却凭空生出来的一坨钱,这挣钱的方式闻所未闻,且还合情合理,还觉得颇有正义。
虽然不懂,但他很震撼。
不到一会儿,衙门捕快忽然出动,朝一个地方奔去,像是发生了什么大案,苏子看不懂,但觉得跟她有点关系,便问道,“你干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就是提供了下线索。”解忧挽着手袖间的纱布,淡淡的说道,“比起断你这种没油水还要倒贴的小案子,查抄赌坊,收缴赌资,才是衙门最喜欢做的事。”
“你……”
苏子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动。
“怎么?”
“你知道,那赌坊是谁的么?”
“不知道。”解忧耸耸肩,全然无所谓,“反正不是我的。”
查不查,抄不抄的,那是衙门的事,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苏子抬头望天,差点要吐血。
下次不能再带她去了!
绝对不能!!!
听水榭。
徐骢正在听曲赏舞,那姑娘绕着他转圈,一不小心倒在了他怀里,温香暖玉,很难不让人留恋,徐骢勾着女子下颊,徘徊轻佛,叹息,“她要是像你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女子凑近他脸颊,正要做点什么,屋外响起了声音,“大人,有急事。”
这声音让女子有点恼,柳叶眉皱的老长,娇了声,“徐大人这会儿没空,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
外面不敢走,“大人,太后召见。”
听到这,徐骢推开了女子,出门后,理了理衣襟,匆忙去了宫中。
寿宁宫。
才刚进去,徐太后的火气便发了过来,怒拍案桌,“瞧瞧你做的好事!”
“姨母,发生了什么事?”
徐太后冷道,“哀家是让你去拉拢冥解忧,没让你去抓她。”
徐骢有点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姨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待解忧公主一向有礼,怎会抓她。”
“你自己看看这诉状!”徐太后气得脸色变了变,“你手底下人把她抓了,还送去公堂受审,你这是!”徐太后气的不稳,“你说说,你们是想做什么?”
徐骢很无辜,莫名其妙。
拿起诉状瞧了瞧,徐骢顿时只觉,这口锅扣的有点大。
琅琊公主被人当街行凶,好在蒙侠士相救,揍了那位行凶者,但巡卫却包庇行凶者,扭头把琅琊公主和那位侠士送到了堂上受审,又好在主事明察秋毫,断案如神,还了琅琊公主公道。
冤,没有比他更冤的了!
帝都街巷颇多,每一坊市便有个小衙门,他看了眼衙门主事名字,小人物没听过,想必是主事怕兜不住,便往上汇报,一级一级的到了刑部,刑部里面又鱼龙混杂,谁都想往里面插点耳目。
徐骢很快明白,应该是昭平公主手底下的人,把诉状改的面目全非。
十六诗案让昭平吃了亏,岂能不报复回来,公主自戕未遂,诗案还拖着未审判,皇帝怒气还在,琅琊公主四个字仍处在风口浪尖,谁惹谁倒霉,这会儿撞上去,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何况,竟然还是抓捕这么大的事。
就算琅琊公主真有什么罪,也轮不到这小小巡卫去逮捕,竟还弄了个包庇凶手的罪名,昭平明摆着要借此事发难,把徐家也拉进来,她若是不好过,徐家也别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