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贵重之物。”沙苑只瞟了一眼,奇道,“徐姑娘肯舍它当诊金?”
“也……也不贵。”徐银楹低了脸色,想起说的话不对,又道,“反正我也不知道这值不值钱,不够的话,待我回了金陵,我……我再给你们。”
见她神色不安,不仅怕被当成看病不给钱的人,还怕两人不救苏子,沙苑心中哭笑不得,能与公主做朋友的人,果然都有特别之处。
这徐大小姐也没那么刁蛮。
不待蔺之儒摇头,沙苑自作主张,出手收下了,“这东西值钱,用来当诊金,绝对够了。”
徐银楹这才松了口气。
从草堆房里出来,两人慢行去了屋子,蔺之儒轻低眼手,沙苑却是爽然的笑,“没想到这臭小子挺仗义,自己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徐姑娘却是毫发无损,少爷,要不要赌一赌,等那小子醒了,会不会来把这枚玉锁赎回去?”
蔺之儒面有无奈。
“那小子意志力倒是强,这都没有死,真是命大啊。”沙苑不禁油然的佩服感叹,又坏笑道,“我得想想,该怎么好好折腾那小子。”
蔺之儒唇边微动。
“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
……
徐银楹正在喂昏迷的苏子喝稀粥,却忽然感觉一阵天摇地动,她差点以为是这破旧柴堆要塌方,却不料是外面来了许多人。
撇首看去,只见数个护卫排列整齐的进入小院,看那架势,她还以为要抄家,连忙起了身,又见领头人是那世子身边的侍女,便又放心了。
不到片刻,有护卫守在小院各处,有护卫在院子外站列,把院子团团包围,像一堵坚固的墙,还有护卫在门口清道,不让村民靠得太近,总之,严丝合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周围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小渔村原本人烟稀疏,此刻几乎全村人都慕名来大夫家看热闹,排排站在外边,若不是有护卫拦着,只怕要冲进来看。
小渔村的大道上,忽然驶来一架四面襄玉且被四匹良驹牵引的精致宝车,车前的风铃响得清脆入耳,如天籁之音。
徐银楹闻声看去,有些惊呆。
但大道离这院子有点距离,宝车再好看,也挤不进来。
车架停在大道上,冥栈容豪迈的从宝车里头探出来。
进入院子后,冥栈容赏了渔村大夫百两白银,渔村大夫笑脸灿烂,说了许多‘善人’之类的话,冥栈容懒得多说,跃过徐银楹,没有半句交流和眼神,直接进入屋子。
徐银楹从这群护卫中间穿梭出去,又被乡民瞩目,只觉脚步虚浮,来到十一身侧,见到他缓缓牵来的马车,再多看了眼那辆宝车,一番比较之下,这车架略显破旧了。
十一看着这阵仗,则嗤鼻哼声。
又见徐银楹满眼都是羡慕那玲珑宝车,顿时心里不舒服。
那些人,就爱弄这些玩意!
……
房间里。
琉璃收拾妥当,自动让开,眼下公主还在昏迷,把公主弄上马车,这事需要有人做。
几人望着昏迷的女子,各有心思。
良久,蔺之儒看了眼沙苑,这种抱病人的事,沙苑向来干得顺手,此刻也不觉有什么,奇怪的是,旁边的闫可帆几乎是同时迈出步子。
两人相视,都怔在原地。
沙苑撇了眼自家少爷,退了回去。
闫可帆正从床榻上抱了人,转过身,冥栈容正巧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登时不好,冲着旁边的领头侍女怒道,“你功夫白练的,是抱不起她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侍女突然被劈头盖脸一顿,懵了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上前伸手,“闫将军,我来吧。”
有了那句授受不亲,他不得不松手。
人很快落到了侍女怀里,只是还没捂热,然后被冥栈容抄腰夺过,人又到了冥栈容手里。
其他人:……
侍女郁闷。
世子爷,您这会儿不讲男女了?
这真的很难评!
冥栈容可没管这么多,走了出去,把女子塞进了自己宽敞又豪华的马车,顺带叫上琉璃一起上来。
至于其他人?
那不归他管!
闫可帆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眼前这幕阵仗,心中难免有所思量,这些护卫和侍女可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一举一动都是练家子,只怕是龙海的兵卒,化衣之后,私自入境。
这位世子,当真是猖狂!
没一会儿,宝车启程,前前后后,百十来护卫严守跟随,在两旁开道,他们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带走了风铃声。
徐银楹望着在道上速行的长长队伍,忽感叹气。
就这样,丢下她了么?
若是解忧没有昏迷,一定会请自己上去坐坐,肯定不会把她落下!
收起失落的情绪,徐银楹又往旁边看去,蔺大夫有自己的车架,沙苑在前驱使,很快也跟随着前面的阵仗走了,她这才着急起来,要把昏迷不醒的苏子弄上马车,她无能为力,只能好言好语地找十一帮忙。
十一撇首冷哼,却不理她。
闫可帆想了下,“我去吧。”
正要移步,十一忽的从车头下来,跃过他去了柴房,把那具木乃伊扛出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扔进马车里。
徐银楹被气到,“十一,你轻点!”
十一没什么好脸色。
闫可帆只能道,“他不是故意的。”
十一道,“我是故意的。”
“十一,不可无礼。”
“她才没理。”
“你……”闫可帆正要训斥。
“闫大哥,算了。”徐银楹脸色低垂,也觉得自己没理。
昨夜之事,十一大约也瞧见了。
缓缓踏上车架,正要掀开帘子,徐银楹想了什么,突然低转了音,朝闫可帆道,“闫大哥,谢谢。”
便钻入了马车。
闫可帆募地愣住。
自深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