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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之错(1 / 2)

窗外的小鸟嘀多嘀多的叫,林珑睁开眼,见床上只得她一人,珍珠早起来了。

洗漱了从院子里进来,看丽华站在桌边,正分着筷子。

“姨娘,早!” 林珑见沈晓鹊正摆弄着院里摘来几株月季,想着昨晚珍珠说的那些,不由问候道。

“来了,那我们就吃早饭吧,凉了可不好了。你打小爱吃新记的包子,他可记着呢。今天起了大早去买了送回来。”沈晓鹊也热情起来,又招呼丽华说,“新记的包子,可是镇上最好吃的。”

沈晓鹊又从厨房拿了几个小碟子出来,倒了香醋;往各自的碗里,剪了些油条碎,洒上葱花,添些酱油,舀一大勺热气腾腾的豆浆冲进去,喷香喷香的。

三人刚坐下,却见白玉莲领了金宝进来。

“唷,金宝,来得正好,吃包子。” 沈晓鹊招呼他。

白玉莲见着林珑和孙丽华一并坐着吃早点,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两人的意图,也就彼此相视而笑。

“福瑞说兰姨这事一时半会肯定办不了,不如先去销假上班。我就带了金宝过来看看。”

“也是,也不知何时才有个子丑寅卯。”沈晓鹊应道。

“昨日我和瑾谦也商量过了,要是做事,就直接叫车拉去乡下,完了一并落葬。这里的房子,本不是白家的,小两口又是新婚,不要沾惹为妙。”玉莲实心的说。

“安排的极是。”沈晓鹊听了,随口夸了一句,正说着,只听得外面似乎有人进来。

“呀,我进来时是不是不小心把中门带上了。”玉莲道。

“我去看看!”沈晓鹊站起来往外走。

“林珑,昨天下午我和瑾谦里里外外的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胭脂。”玉莲瞅着机会,悄悄的说。

林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沈晓鹊领着银伯和一妇人,银伯一路走一路说,“哎,她在前街上问,郁家的人住哪,被我听到了。一问,说是二太太没了!唬得我,立马领了她去找大少爷,却不见家里有人,只好央人去店里知会一声,我到这里来报。”

“二太太没了?”玉莲吓得站起来说, “怎么会呢,昨天一大早,福瑞才叫了车送回去的。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哎呀,这撞了邪似的,上了吊了。”梁大姐心里挥之不去的是推门进去,见着一双腿在眼前晃啊晃的。

林珑心想糟糕,不要是盯错了对象,却听孙丽华说, “这位大姐,这事怕跟前日的命案有些牵扯,你先跟我们回局里,我们着人跟了一起去看。”

“哎呀喂,这怎么样还扯上这些。我一个庄稼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才好。”梁大姐也不知眼前这个大姑娘是什么来路,吓得一哆嗦。

正说着,只见郁福瑞和着许时年和丁宁宇,急哄哄的进来。

“咦,正想着带了她来,你们倒先过来了。”孙丽华说。

“我听了信,吓坏了,怕是不得了的事,直接冲去公安局找了许同志。”郁福瑞说。

“大姐莫慌,昨日,可有谁来找过二太太?”许时年问。

“昨日老太太是她家老大送回来的,坐了车的。后来老大跟车走了,她就给了我好些喜饼去分。黄昏时,隔壁王家嫂子拿了几个贴饼子去回礼,她还开着门打扫呢。谁曾想……”

“那昨晚上有人来找她吗?”许时年又问。

“我们有几家养狗的,年前大白天的,来了个警察登记人口,进门都还差点被咬了。到了晚上,要是有生人来,就会叫得谁都别想睡了。昨晚上安安静静的,肯定没有人来过。”

“林珑,丽华你们先去柴医生那,让他跟着慕白,来城外找我们。 我和宁宇,带了郁福瑞和大姐,先赶去。”许时年安排妥当,却见沈晓鹊在一旁,脸色都有些变了,不由改变主意道, “林珑,你还是在这!”

两人骑着自行车,各自驮了梁大姐和郁福瑞,三踏并两踏的出了城。刚进院子,早有几条草狗窜过来,围转着吠得惊天动地。

“这是疯了嘛,连我都不认得了。”梁大姐跳下车来,训斥道。

几条狗这才扑哧扑哧的嗅了嗅,悻悻的跑开了。

只见这屋门敞着,林红梅已经被几位邻居解了下来放在床上,白蜡蜡的挺着,脸上盖着棉兜子,说不出的诡异。脚边早已点了长明灯,又供了香烛在桌上,明明灭灭的;几个老太太坐着念念有词,越发添了些可怖的气氛。

“梁大姐,是谁发现的,让他来说说情况,其他的人,先让他们到外面吧?”许时年看了看这情形,也有点惊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办事。

“呀,二姨娘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哎呀!” 郁福瑞不知是悲痛还是害怕,近前看了一眼,便又躲得远远的。

柴医生不到,许时年也不敢上手验看。只见进来一个黑瘦的庄稼汉子,说, “是我早上发现老太太的。”

庄稼汉子自顾自的又说, “我一起来就去井边打水洗脸,一抬眼,就见老太太窗帘儿开着。我还想,咋这么早,天都没亮透呢,更何况还飘着小雨。眼带着又觉得哪儿不对,窗里白料料的,不知是个啥。洗完脸近前一看,不得了,屋梁上吊了个人,穿了身白衣,似乎还晃着。于是我喊起来,正好梁家的出来,就和着她进门,这凳子还在门口倒着差点绊了,人就直挺挺的挂着,我们俩怎么都顺不下来。只好大呼小叫,才喊来了几个人,弄下来,身子冰冰凉的早没气了。

“有没有留了什么,比如遗言?”许时年问他。

“桌上好象放了一张纸,我不识字,也不知鬼画符的写了啥。刚几个老太太来收拾,不知放哪了?”

“那烦劳去问问!”许时年一时也无计可施。

正到处看着找,一个白发老太太进来,从桌脚下抽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说,“以为没用呢,就垫垫不平的地。”

那是一张包糕点用的牛皮纸,铅笔写的字,歪斜扭捏着,几滴油渍,嗒落在中间,越发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你且看看,这是你姨娘的笔迹吗?”许时年皱着眉,且不说词不达意语句不通顺,还有奇怪的符号,不由递给一边的郁福瑞。

“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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