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地儿大是大,不过只是遮风避雨,脏乱的跟个狗窝似的,一时也不敢接这事。可钱爷仔细看了,说不妨事,前前后后腾得开,比住城里合适。 然后他又出手大方。 ”阿松红了脸,有点说不下去,他是一心想多攒点钱来,讨个媳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记不清了,也不是太久。”阿松抱怨起来, “可他带来好几个人,我不仅要让他们住着,还得操持一日三餐。吃倒还容易些,他们带了几袋白面来,山上随时扒拉几把野笋野葱,摊成饼,就可撑一日;可住就太麻烦了,后面的柴房,拨给那个老师傅住,原以为他们尊老,后来却看得,每次都在门个加几把锁。他们又占了搭的小阁楼,我和值夜的,只得铺些稻草皮,睡在地上,潮湿阴冷,蚊虫甚多。 ”阿松说到这,自已都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是那么难的事,可偏生还是这么做着。
“那无若师傅,又是怎么来的?”丁宁宇小心的问。
“无若师傅那日是黄昏来的,一来就问钱爷,那个什么红,是怎么回事?钱爷回他,怎么什么事都扯上来问。然后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那三儿就操了个小棍,背后打了和尚,和尚就晕了过去。我当时吓得不得了,只见他们把他抬去柴房,让那老师傅照顾。后来听那老师傅说,那头上只是皮外伤,昏倒是因为一时气血攻心,不妨事。也是,后来倒真跟没事人一般,可这样,又多一人吃饭。”
钱慕白看阿松皱曲拧巴的表情,想笑终究还是没有笑。
“过了两日,杨姑娘来了。钱爷平时虽说不是凶神恶煞的,却也是一副老子怕过谁的表情。可见了杨姑娘,点头哈腰的,还关照底下人千万不可造次,那是他表外甥女。可地就这么点,她还是个姑娘,就只能住厨房里。两条长凳一块门板,也总比打地铺强。 我都替她觉得不方便,可她倒跟没事人似的,说以前逃难,也是受过些苦的;又会做菜,倒是帮了我大忙。” 阿松说着不由朝杨芳萍看去,虽然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可心里却还是漾起几丝欢喜。
“那个什么红,可是小桃红?”丁宁宇却在这三言两语里,听出了意想不到的关键,问阿松。
“当时听得不真切,现下却觉得可以确定。 ”这也是阿松刚刚才联想到的,可能不单单是警察的死,还有这个寡妇的死,都该和他们几个有着千丝成缕的牵扯。
“你可知道无若和小桃红,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和尚与寡妇,总觉得怎么都不可能有所交集。
“那我真不知道了。我也不敢问,也没人跟我说!”阿松老老实实的答。
“别问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杨芳萍不等他们问,就自顾自答了。毕竟无若是她长辈,又不怎么亲近,怎好问东问西?
“不怕,人都在这,总能问个一清二楚的!”钱慕白难得笃定,不急不徐和跟丁宁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