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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一x你]哥斯拉先生对风说(2 / 7)

它们就这样被安安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好像自她进到体育馆就没有打开过。岩泉有些讶异。

她极少,或者说几乎不会去看运动社团的训练,无论足球、篮球、羽毛球或是排球。讨厌流汗,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人,她不喜欢汗水黏在身上的感觉,也不喜欢看见别人的衣服被汗水黏在身上——总觉得那样是很脏的,因此也就不太喜欢运动。总待在教室里,阳光照进来也要拉下窗帘挡住,所以皮肤是极白的。体育馆的阶梯上固定着几排湖蓝色塑料凳,那样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更白。

过分一点说,因为太白,她单单坐在那里,身上就像在若有若无地闪着光。

半晌,岩泉一朝她挥了挥手。她轻轻一笑,也朝他点了点头。

“诶,小岩——”

及川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是朝枝同学吧?好稀奇,她居然会跑到体育馆来——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我们是同桌,关系当然会好。”

岩泉一推开了及川将要搭上自己的肩膀,朝着她走过去。她见状,也拿起放在身边的纸与笔站起身,从台阶上一级一级走下来。

“朝枝,是要找人吗?”

岩泉原本将袖子挽到了肩膀上面,像穿背心一样穿着短袖。但在走向她的过程中,他十分注意地将袖子放了下来。

及川注意到这一小小细节,十分会意地开始向花卷等人挤眉弄眼,但这群人里面貌似没有一个领会了到他的意思。

“是呀,来找你的。之前就听森江说青城的球员很厉害,今天才知道你们这么受欢迎,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故意将这段话说得很大声,让后面捡耳朵的小朋友们也开心一下,然后又突然压低了音量,将矛头对准了岩泉,

“但,岩泉是不是忘记有背诵作业这回事了?刚才浅井老师可是叫嚣着要把你从球场抓回去呢。”

“什、什么?!”

原来她是因为这样的事找来。岩泉一下子涨红了脸。

“我告诉他说,你找我背过了,还多嘴地说了一句你背得很流畅。”

“谢谢…浅井老师有说什么吗?”

“他说,‘那行啊,今天就放那小子一马。反正明天我也会抽查的’——我来就是提醒一句,明天是英语早自习哦。”

她说完这些,往后退了两步,从练习簿下面又抽出一本书来。是他的英语课本。虽然岩泉平日里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偶尔也会因为赶着来社团,匆匆地把背包收拾了,将一两本要用的书落在抽屉里。

“你把书落在教室里了,让我有些担心明天会穿帮。”

“岩泉学长,我们收拾好东西啦!”

“岩泉学长,明天再见——”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部里的学弟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回家去了,及川则坐在最高一层的观众席,磨磨蹭蹭地换着鞋子。

“嗯,再见,路上小心点。”

岩泉对学弟们说话时还是中气十足的,而到了她的面前,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吧,还是隐隐地压低了声音:“抱歉……我真的忘记这件事了。谢谢你,明天我不会出差错的。”

她看着他严肃地模样实在忍不住,于是锤了他肩膀一下,笑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倒是别一副悲壮的神情啊,不会有问题的!”

“还有就是,下次和其他学校打比赛的时候,我可以来看吗?”

“当然了,想来随时都可以。”

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岩泉一在惊异的同时,赶紧答应了。

“那可要替我留好位置啊,你们及川队长人气太高,让我买站票看完全场就太煎熬了。”

她又故意放大声音。岩泉一察觉到她是故意让某人听见这点,所以瞥了及川一眼,果然那家伙一副耳朵竖起来的傻样子,估计又在心里沾沾自喜了。

他呼出一口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好哦!那么明天见,岩泉!”

有旁人在时,她对他的称呼永远是“岩泉”,不叫“小岩”也不加“同学”,只是岩泉。只有在教室里、两个人并排坐着的时候,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叫他“一”或者“阿一”,前桌与后桌都不会听见。

最寻常的依旧是以“你”相称,两张课桌拼凑起来的小小世界里,除了他便是她——这大概也是同桌这个身份带给人心情的微妙之处。

大多数时候是在午休,教室的灯全部关掉,周围的人都趴在桌上睡着了,只有他们两人是醒着的。岩泉通常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玩游戏机,或看少年jump新出的连载;她则有看不完的阿加莎的侦探小说,或者在补昨天的地理作业。

偶尔她会从忙着的事中抬起头来:

“一,麻烦借我三角尺,谢谢!”

“阿一,窗帘稍微开一条缝,让光线进来,我们再这样会瞎掉的…”

有时音量开得太大,岩泉只能看见她的嘴型,所以要将右边的耳机拿下来再问一遍。后来偶尔她也会接过他右边的蓝牙耳机,作为音乐的回报,打开装零食胡萝卜的密封袋邀请他一起吃。不是做菜用的那种大根大根的胡萝卜,而是胡萝卜宝宝,只有拇指的长度,一袋子有好多好多个,但她总是很快很快将它们吃完。

岩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胡萝卜干当零食,通常会拒绝,然后二人各干各的事,静静地一起听一中午的歌。

久而久之,岩泉一养成了右边耳朵不戴耳机的习惯,哪怕在高中毕业之后,哪怕在她离开日本开始全球各地到处跑之后,他听的音乐只响在左半边的耳朵里。走在马路上,穿过人潮时,他时常想,如果有一只手接过他右半边的耳机该多好——他总是无可避免地思念着,而那人隔得太远太远,哪怕这颗心已经在内翻江倒海,再浩大的声音最终也只有风能听见。

“阿一你看,风把窗帘吹得鼓起来了。窗帘像快怀孕的大抹布!”

“哈?怀孕的……什么?”

岩泉一从未表现出对这些称呼的任何感受。“岩泉”也好,“阿一”也好,在她看来无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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