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妾,孤独凄苦一辈子。
杨氏唬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韦婳祎更是惊诧莫名。然弟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发这么毒的誓言。
韦太尉却淡然地同女儿寒暄。
原来,她已经让钦天监看了日子,说今日最佳,错过今日只怕还要再等上十几日了。祖母已经等了祖父十几年,还是让他们早日团聚的好!
为了不引人注目。棺椁抬上马车,上面用锦被覆着。韦婳祎弃了带有皇家官幑的车辇,与母亲一起坐着家里的轿子去韦家祖坟,罗敷不愿乘轿依旧骑着自己中意的那匹马。
韦衙内此时心境不同了,再与罗敷并驾齐驱时,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望向罗敷的目光暖融融的,罗敷心道:韦衙内对自己的仇恨来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很莫名其妙!
等到了韦家祖坟,合棺时,一家人亲眼见到了身着战衣,神情安详的镇远侯。免不了悲喜交加大哭一场。
爷仨亲自挥锨培土,卸下多年的惦念和遗憾,韦太尉终于可以挺直腰板进祠堂告慰先祖了。
回来的路上,突然飞来两只青鸟,在韦家人面前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又飞到罗敷面前点点头。罗敷冲口问道:“老人家是您么?”
韦衙内精神一振:“祖父祖母……”两只青鸟还真的点头回应。
韦衙内一激动扯着嗓子喊了声:“父亲母亲,祖父祖母变成鸟儿啦。”韦太尉骑在马背上正暗自伤感,突然听到儿子的呼喊,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鸟儿。他竟然看到体型娇小的那只,眼睛里储满了泪水。
两只青鸟飞旋了一阵后,落在韦婳祎伸在外面的手心里。然后唱着悦耳的歌儿一冲云霄。韦家人如同身在梦境,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罗敷轻声说:“两位老人家托我转告大家,今天是天上神仙下凡投胎的日子,看到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他们很欣慰。他们终于无牵无挂的去投胎了!”
韦太尉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颤颤地问:“丫头,你没诓我们?”
“敷儿妹妹怎会诓我们?女儿感觉到了,刚才祖父祖母来过。”韦婳祎激动地推开轿门。
“罗敷的养父是一名奇人异士,我自小耳熏目染听得懂大部分兽言兽语,鸟语更不在话下。晚辈只能言尽于此,透漏太多恐遭天谴……”
“父亲快别问我为什么!”韦衙内紧张兮兮。
因为两只青鸟的出现,笼罩在韦家人心头的哀伤烟消云散。韦婳祎看天色不早,又叮嘱弟弟几句,无外乎要照顾好敷儿妹妹,皇上的封赏明日早朝时就下来了。到时敷儿妹妹的宅院也有了。
韦衙内听到此话,心中空落落的,诚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种反应。。
护院把马匹牵进马棚,韦衙内见两个大连筺还在前院放着,孙大圣听到动静揉揉眼睛,伸个懒腰,从筺里跳出来。学着韦太尉的样子,倒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踏上凉亭。
“这猴子也是神仙山上来的吧?都成精了。”杨氏看到小猴儿滑稽的样子,甚是纳罕。杨氏依旧执着罗敷的手,韦衙内殷勤地跟在母亲身后,母亲刚一落座,又是捶肩又是捏背的。
“母亲,儿子此去天山,受益匪浅,以后您就请好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断不会让您再如此操心了!”
韦衙内郑重地保证。一挥手,五六个精致的竹篮一一摆上凉亭里的圆形石桌。韦衙内低头问罗敷:敷儿妹妹,哪个是装雪莲的篮子来着?我又忘记了。
要知道,一个皮囊好,身材又高大又年轻的男子,突然间用充满磁性柔情似水的声音同你说话,是很……让人脸红心跳的。若不是罗敷还记着天山脚下那一剑之仇,她……她恐怕很没出息地又娇又羞了。
罗敷不自在地往外挪了寸许,指指其中一个,打开盖子,果然是。
“母亲,桌子上所有的药材都是敷儿妹妹从雪山上带下来的。敷儿妹妹已经分给姐姐大半了,这些都归母亲。”
“雪莲?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吗?已经给你姐了大包半?这么多啊?”杨氏激动地站起来。
“老爷,这么多雪莲,我怎么觉得是在做梦呢。”杨氏惊喜地望向韦太尉,韦太尉老老实实地把胳膊伸过去,杨氏貌似虚扶了一把,实际上狠狠拧了一下,韦太尉呲牙咧嘴地笑了。
“夫人,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
“老爷,我这么大岁数了,别糟践这么好的东西了,都给女儿送去------”
“母亲,这是儿子特意给您留的,您可不能辜负了儿子这片心意。”
“是啊,夫人,你不是常说头上都长了好几根白头发了吗?没准吃了头发都变黑了呢。”
“韦振雄,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杨氏原本笑吟吟的脸一沉,火气噌地窜上来。
“怎么会?你看看为夫脑袋上的白发,何止是几根,一抓都一把了。”韦太尉忙指指自己的头顶。
罗敷一听,把其中一个比较大的篮子掀开,里面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