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就像那双为了试探掐上自己脖子的手。
“你没骗我?”
“没有。”
他听完笑容更甚,眉眼弯弯,他说,“我叫易阿卿。”
“你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易阿卿睁开了眼睛。
“什么地方?”
“这个月十八,是万鹤山掌门大婚之日,江湖各方势力皆在受邀前往,你身为卧栏听雨的掌门人,自然也在名单之列。”
“若是不去会如何?”
“不如何,但是必须得去。”易阿卿的态度有些强硬。
“你先告诉我原来的温晏舒是怎么死的?”
易阿卿目光冷冷,望着她的目光直勾勾的。
“我不知道。”
“我怎么信你?”
闻言他的扬起唇角,满脸戏谑,“你不信我又何必跟我说这么多,问我这么多?我赶到的时候掌门你已经死了,为了留你全尸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这个解释你信吗?”
温晏舒静静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他撒谎的痕迹,但不管看多久,始终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她确实不信他,就像他不信她一样。
两个互相猜忌的人,又怎会推心置腹。
外面的雪忽然间下的比原来更大了,空气清冷,大雪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幕。
他们身处在破庙之中,易阿卿身后破败的神像显得愈发寂寥。
直到有一片雪花从头顶破洞中飘落在它立于胸前成佛礼的单手上。
易阿卿像是察觉到什么,目光变了。
她刚想出声,易阿卿伸出食指抵在唇上,轻轻摇了摇头。
忽有一箭穿破冷风中萧瑟的帷幕,定在身后神像的头上,颤颤巍巍落下积攒许久的灰。
易阿卿翻身来到她身旁,他微微侧头,额前细碎的刘海扶过眉眼,他声音带着笑意。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温晏舒杀人不眨眼,罪恶昭彰,想必有人将你受伤的消息放出去了,附近闻声而来跟你有仇的人现在陆陆续续过来,等着来要你的命呢,毕竟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你在里面的名声早就臭了。”
头上的屋顶被人用勾爪掀开,断壁残垣上站着穿着各式各样的江湖人,手中武器各式各样,穿着也各不相同。
大雪落了进来,凉意侵袭,温晏舒不由打了个冷颤,这凛冬腊月的天,当真是冷。
“我是我,不是她。”
“可除了我有谁会信?真是天真,大敌当前,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站在上面的人也没人率先下场动手,有所忌惮选择跟他们僵持着,直到有人从门口被打飞进来,狠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他手里的包袱摔出老远,迎面走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扛着斩 | 马 | 刀的是个露着半只胳膊的和尚,另个手持流星锤则是脸上带从左往右挂着一条狰狞的刀疤,二人专注眼前受伤的身材矮小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屋顶上的人。
“你小子今天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爷爷我们照样能找到你!快把东西交出来!”和尚咧嘴笑到。
率先望见他们二人的是那个刀疤脸,紧接着他握紧手中流星锤,有所察觉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檐角,那个男人连滚带爬起来,不忘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躲在神像后面。
“看样子我们二人来的不是时候又或许是时候,凑上个热闹。”
“二位好汉,请速速离去!”站在屋檐上有人开口。
“离开?哼,好说,让我们先把那小子宰了拿到我们的东西也不迟!”
和尚斩 | 马 | 刀倒插在地上,满脸不屑,看向易阿卿,“喂,小白脸,识相的话赶紧离开,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抱着包裹的男人扯上他的衣角,“少侠救我!我不想死!”
温晏舒打量着男人怀里的包裹,他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谁知男人将目光落在她脸上之时,满脸惊惧,连连后退最后吓得瘫软在地上。
“温……温晏舒!你这个女魔头怎么会在这里!”
刀疤脸听闻也一脸惊讶:“什么?温晏舒?!”
和尚跟他对视一眼,态度思量:“一个月前温晏舒带人灭了林家满门,据说也是为了那个东西……”他话音一转,望向上面的人,“喂!你们要对那个女魔头动手加我兄弟二人如何?只是那个包裹是我们的!”
顶上的人眼神交流一番,有手拿长鞭的男子出声询问:“不知那个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江湖上的事,自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们莫要打听!”
“长生灯。”
有人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消息,说了一句“什么?”,他们看着出声的少年,少年再次笑着开口。
“那包裹里装着的是长生灯。”
“你如何知道的?”
易阿卿漫不经心得看着他手中银白的长剑,带着几分懒散,“因为一个月前,我也跟着温晏舒去了林家,他的穿着是林家家仆,当日混战,长生灯下落不明,如今出现在这里,是想坐船北上,去上阳找武林盟。”
温晏舒紧张盯着眼前的人,攥紧的掌心里全是汗,心脏鼓跳如雷,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现场的人已经相信了易阿卿的话,加上男人的反应就已经证实。
他将现场的重心从他们转移到长生灯身上,让他们刚建立起来的联盟瓦解。
原来的温晏舒是个江湖高手,到现在都没人动手,就说明他们本身是忌惮的,只要她不被识破,一切就有转机。
若是被人看出现在的温晏舒不会武功,那必定死无全尸。
和尚冷嗤一声,率先朝着易阿卿围攻而去,与此同时,大部分原本来讨伐温晏舒的人现在为了一盏长生灯大打出手。
现场混乱一片,男人趁机抱着包裹连滚带爬出了破庙。
刀疤脸望见嘴里大喊一声“休想逃走”就甩过去一记流星锤,但被人截了下来,再次打了起来。
易阿卿一把揪住温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