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多看着书林堂一些。”
“贵人不必太刻意,只是若恰好得空,多同寿太贵人一起去慈宁花园里散散心,说说话,开解开解也是好的。”段惟清其实也并没有要婉然全然陪着的意思,他知道,有时候开解的人去了,反而适得其反,可能两个人一起郁结了。
婉然没参透段惟清这里头的意思,只是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护甲,许久才笑了笑,说道:“若有一日,我真帮着你解了寿太贵人的心结,你可否去宫外给我带一样东西进来?”
她思绪的跳脱,让段惟清也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贵人要什么?”
“不拘什么东西,只要是宫外的便好了。”婉然还是低头,因为她能察觉到,有一抹视线正落在她身上。而她这会儿若是抬头了,这抹视线会比被风吹过的蒲公英散得还快。
只是她有一句心里话不曾说出口——只要是你带进来的便好了。
她今日竟然意外地依赖段惟清,就像她往日在这陌生的时代离不开元夕和凌波一样。
她只承认自己最初对段惟清有一刹那的见色起意,可此刻,她说服自己,段惟清今日的一番话,让她找到了自己在这外人看起来如一潭死水般的寿康宫里,找到了一丝价值,让她不至于终日碌碌无为。
段惟清没有拒绝,拱手行礼,说道:“微臣知道了。”
婉然摆手,示意她退下,不忘低声说一句:“希望咱们都不会让彼此等太久。”
她始终低垂着头,知道传来殿门关上的声音,她才转过身,隔着窗上的油纸,看了一眼窗外模糊的背影。
而段惟清,也直到走出了镜月馆,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几次三番看向晋太贵人的时候有多自然,他想起方才视线里那抹也有些神伤的身影,兀自叹了口气,在想她身上究竟有多少故事。
只怕她身上的故事,不会比寿太贵人少,可他,并不在意寿太贵人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