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留得下,就在白玉堂中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按月发就月钱,若是真是心怀不轨的,我自然也不会手软。” “那好,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是怕你一味地心软,反而遭了祸端。” “哥哥放心,我也是会防着这一点的。” “不会让小人在这个时候钻了空子!”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同我说,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夏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知道啦,我的好哥哥,” “经过这件事情,皇上还会派您去边境吗?” “恐怕不会那么快起程了,”夏敬鸿摇摇头,“毕竟这私炮坊一案还未水落石出。大皇子快马加鞭赶回了皇宫,此时应该正在宫内面见圣上吧!” “那二皇子呢?”夏青青问道。 夏敬鸿面上带着耻笑,说道,“听说是病了,耽误了回宫的时辰还递了一封请罪折子上去。” “毕竟此事与他现在还没有直接的关系,皇上也不好太过处置,只是叫他尽快回来。” “真是可笑,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了,难免惹人非议。”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典型的明哲保身。” 皇宫内院之中,皇帝直接将奏折全摔在了大皇子脚边,“你看看,这都是近日以来朕收到,弹劾你的折子,瞧瞧你干的好事。” “难道真的是朕给你的恩赏不够吗?平日里收受些贿赂,朕也就罢了,这是什么时候?” “竟然还开着私炮坊,多少人因为你流离失所,这万民的请愿书,都快递到朕的桌子上了!你说让朕如何办?” 皇帝情绪激昂的一字一句,说道,“不行,你就远去封地,不要再回京了。” 大皇子闻言眼眶一红,开始落泪,“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啊,临近年底了。”“儿臣府内也多有走动,一时之间有些拮据也是真的,只是儿臣真的没想到,我那妻弟竟然还开着私炮坊,儿臣早就已经让他关掉了。” “这本来是想给父皇您贺寿的,只是那新样式的炮仗没做出来,儿臣真的让他撤了。” “您相信儿臣啊!”大皇子字字泣血,边说边磕一下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已见了血,皇帝看着不免感到心烦。 “事到如今,你也只会在朕这里哭诉,还是想想办法吧,一天天的净要朕给你们擦屁股。” “儿臣,儿臣府内已经拿出了三万银子,随着朝廷下发的救济金,也分给了那些灾民。” “儿臣已经尽力在补救了,包括那些损毁的房屋,儿臣已经下令从自己的私库中再拨出些银子和人手,帮助老百姓们重建房屋。” “这还差不多,最起码要有一个补救的态度。”皇帝冷哼一声。 “至于那刘箐之事,儿臣实在是冤枉,刘箐是臣的内弟不假,可事发之时,臣没在京中,着实不知啊!” 这时,福安快步走出店内,轻声说道皇上,“圣上,邢国公大人,求见。” “宣他进来。” “老臣,参见皇上!” “免礼,说说吧,这案子现在什么进展?” “皇上,这是刘箐的证词,您可以看看!” 福安接过邢国公手中的折子,递到皇上的案头。 皇帝忍下满心的怒气,拿起来一看,不过几呼吸的时间,更是生气地将折子,撇到了二人脚下。 怒喝道,“大皇子,你瞧瞧你这妻弟,这个时候还在为你辩驳,竟然把老二也扯了进来。” 大皇子面上一副吃惊的样子,紧忙低头打开折子,大呼道,“臣,真的不知道啊,臣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与二弟,扯上的联系,臣近日不在京中啊!” 秦国公适时地插嘴说道,“大皇子,您不在京中,二皇子同样也不在京中啊,您二人前后脚被皇帝派出京。” 大皇子咬碎了一口银牙,暗骂这老畜生,在这时偏要多事,刚想开口再辩驳。 皇帝打断道,“不要在朕面前争吵,像什么样子,吵得朕都头疼,退下都给朕退下!” 邢国公无话可说,只得说,“臣先告退。” 大皇子一看如此情形,也说道,“儿臣也先告退了。” 邢国公气的,上了马车就将茶壶摔了个粉碎,家里的下人忙问,“主子,怎么了?” “无事赶紧的,赶紧回家,末了语气一顿说道,“不,改道去靖王府。” “是,主子。” 夏弋正在书房写字静心,很快,便有下人来报,“老王爷,邢国公来访只是他面上怒气冲冲的。” 夏敬鸿微微一笑,说道,“请他到前厅去吧。” 邢国公坐在椅子上,连喝了三碗茶水,才算把心中的怒火降下去一些。 老王爷快步走来。“瞧瞧这是谁?快把自己气成了个包公。” “就现在这样子,去演关云长都没有人会质疑。” 邢国公当地一声把茶碗撂在桌上,开始絮叨,“你知道吗?今天在殿前的大皇子竟是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听起来好像没有比他更冤枉的了!” “他冤枉!他冤枉!”邢国公双眼通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犯晕,身形还略微晃了两下。 老王爷一看这是真生气了,赶紧扶着他坐下,说道,“我的老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因为这事置气,从小到大,这大皇子二皇子做的蠢事多了去了。” “皇上也一样,没做过什么大的处罚?” “那能一样吗?以前那无非也就是小打小闹,这回呢,这回都出人命了,上百条人命在这背着!” “快,把我那理气丸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