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坦诚。”程十鸢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
“不不不，十小姐莫要误会，在下闻得此事，不过是常年流连烟花酒楼，认识许多狐朋狗友罢了。”沈聿白言毕，敛起笑意，抬起眸子，正色道：“关于那场战役，你还知道多少？”
程十鸢不明白沈聿白到底想要怎样，只能如实答道：“我只知道那场战役，你父亲沈大将军和你兄弟都战死了。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和我母亲说的那么笃定，不像是仅仅知晓这些。”沈聿白语气平静，可眸光渐冷。
“少将军偷听我们说话？”程十鸢眉头微皱，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似在质疑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居然会听墙角。
“十小姐，你这是什么眼神？这里是将军府，在下何需偷听？”沈聿白挑了挑剑眉，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这一刻，他像是一个慵懒的狮子，让程十鸢嗅到危险的气息，“不管少将军信不信，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你所说的笃定，不过是我的职业病。我在与护国夫人交谈中，察觉到的情绪而已。”
“职业病？”沈聿白听得莫名，语气微扬，但也没继续追问。
程十鸢心里松了口气，可脸上不敢表露出来，故作轻松地问道：“少将军不关心思勉姑娘的事吗？”
“十小姐这么问，是打算认罪了？”沈聿白淡淡瞟了她一眼。
可程十鸢却觉得他眉眼冷峻如刀锋般锐利，看得她忍不住咽喉发紧，“当然不是！”
沈聿白没有接话，又抬起酒坛，喝下几口烈酒。
烈酒下肚，火辣的燃烧着五脏六腑。偏是这样，沈聿白才觉得周身舒服。
“我母亲那木版年画，你真有把握？”
程十鸢点点头，“护国夫人是我的病人，只要是能治好她的法子，我都会不遗余力。”
沈聿白闻言，轻笑一声，将坛中美酒一饮而尽后，扔到一旁。酒坛落地时，摔得粉碎。
“今日天色不早了，委屈十小姐住在将军府了。”说罢，沈聿白打开了屋子，又对千余说道：“将十小姐安顿好。”
“少将军，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千余忍不住还是追问道。
“醉红楼的小娘子们还在等着我，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哈哈哈哈哈……”
随着笑声渐远，沈聿白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中。
“他是夜夜如此吗？”程十鸢行至门口，与千余并肩而立。
“哎，也不是……也许寻欢作乐能让少将军开心一些……”千余突然顿住，转过头望向程十鸢，“我为何要与十小姐说这些？”
程十鸢眨巴眨巴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又听千余道：“原来十小姐就是害思勉落水之人，若不是少将军吩咐了，十小姐怕是要在柴房度过一宿了。随小的来吧！”
程十鸢没有与千余辩解，是非曲直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尚未来得及回到房中，思勉又匆忙赶来，“千余，少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