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时矜照常来到篮球场,练完球之后,她接到了老张的电话:“对不起啊矜矜,逸南他突然发了高烧,我现在正在医院,就不过去接你了,然后再请几天假。”
时矜心头一颤:“嗯,你好好照顾他,我会自己回家的。”
今天练球的时间练得有点晚了,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等时矜走上回家的那条小道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此时,时矜似乎能感觉到后面有一个人在跟着她,她加快了脚步,那个人也跟着跑。
一直往前跑,却离着江东花城的入口还差了很远,她想把他给甩掉,就跑进了胡同里,时矜越跑越快,那人却越追越紧。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两只手往后面一摸,好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把刀,紧紧地握在手里。接着调戏似的拿着两把刀轻轻地相互摩擦了一下,发出尖刀划过的清脆声。
男子瞄准了时矜的左臂,把手中的尖刀朝瞄准的那个方向飞去,时矜听见了刀在空中划过的声音,但却没有反应过来。尖刀从她的手臂处划过,立刻溢出了鲜红的血,她用手捂住伤口拼了命地往前跑,男子把刀重新捡起来,追了上去。一只手突然把她拽进了一条巷子里,她微微瞄了一眼,是沈然。
沈然捂住她的嘴巴,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别出声。”
他把书包撂倒一旁,那人也刚好追了过来,沈然起脚朝他小腹的位置踹过去,他踉跄了几步后站稳,将手中的刀刃换了个方向,对准了沈然,沈然不慎被他划伤了手臂。
时矜从书包里拿了纱布给自己简单绑了一道,总共用时不超过一分钟。她看见沈然的手臂正在流血,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慌。时矜攥紧了拳头,朝男子的手腕上用力地踢过去,把他手里的刀给踢掉了,男子手腕被他踢得生疼。
虽说被时矜踢掉了一把刀,但他手上还有另一把。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用手里的另一把刀刺中了时矜的小腿,时矜忍着疼往后退了几步。
但男人还不死心,还想着继续拿着时矜开刀。
半蹲在旁边沈然惊了一下,从旁边趁机抓住他拿着刀的手腕,但他力气也不小,废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出来。
他抬脚就要往沈然的下巴上踢过去,时矜用自己的手臂挡在他前面,导致男人想踢沈然的愿望落空,儿时矜的手被踢得红肿起来,沈然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起脚把男人踢出了一两米外,似乎已经被踢得站不起来了,他趁机报了警。
等警察赶到后,男人还躺在地上没起来,两个人被带回警局做了笔录。
做完笔录后,沈然打了张车,带着时矜去了医院。
沈然拉住她的手,看着那块刚刚为了给自己档伤被踢红肿的地方:“疼不疼?”
时矜怔住了,小心地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傲娇。
到了医院,还好扎得不是很深,没有造成很严重的伤害,医生给她消了一下毒,简单包扎了一下,并且嘱咐她一星期不可以进行剧烈运动,不要把水弄到伤口上。
沈然把时矜送回家之后,确认时矜现在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后和她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脱口而出,却也扰乱了他俩的心弦。
时矜回到自己房间后,发现自己脸有点红,身体也有些发热,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去洗了把脸,倒头在床上睡着了。只是今晚,她感觉比以往要冷。
时矜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多,这会儿沈然应该还没有来,就慢悠悠地洗了把脸,吃了个简简单单的早餐。
正准备要出门时,发现沈然就杵在门口:“比我预计的要早了半小时,走吧。”
时矜点点头。
走到学校不远处时,时矜的脚伤发作,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随便动一下都在疼,沈然无奈,又不可能背着她过去,两人没什么交集,自然也没有合适的身份能够让沈然背着她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
让她先在路边的墙上靠了一会儿,等稍微缓解了一点后,再慢慢扶着她去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时,基本还没有多少人来学校,所以注意到她们两个的人也不多,顺带把时矜扶到了教室里。
高穗已经来了,看到时矜和沈然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时矜,你的脚怎么了?”
“她昨天摔到脚了,小穗,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沈然抬眼,“我下午点会过来带她走,别让她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高穗点点头:“好的小然哥哥。”
等沈然走后,时矜才开口问:“你和他认识?”
“算不上认识吧。”高穗抬眼,“我哥哥高思毅和沈然在一个班,两个人玩得挺好的,小然哥哥也来过我们家,我也就知道了。”
“哦,这样啊。”
今天没有上药,下午放学后,时矜的腿就疼的走不动路了,高穗抬眼:“小然哥哥说了,你必须在这里等他来接你,你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走。”
时矜点点头:“好,知道了”
沈然他们年级放学放得比高二年级要晚一些,等沈然来接她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韩超和陈淮两个人在做值日了,时矜因为手脚不方便的原因,就没有帮他们一起扫了。但是光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扫,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还有点良心不安,就起身去拿了扫把扫地。
“时矜?”沈然叫住她,“心里没数吗?”
韩超挠挠头:“我也是说,脚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坐着呗,添什么乱呐?”
“自己脚受伤了自己不知道?”沈然把扫把从她手里面抢过来,“你坐着,我帮你扫。”
时矜被说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坐在自己座位上,把作业给写完了。
扫完地后,沈然看了她一眼:“今天你不用去训练了。”
正好有了个可以偷懒的理由,时矜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正当时矜被沈然扶着走出大门口后,王初弦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拉住了时矜的手:“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划了道口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