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弦看了眼扶着时矜的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时矜,要不让我送你回家吧,沈然既然是篮球队队长,肯定要组织队员训练吧?”
“篮球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说罢就要拉着时矜走,没想到却扯痛了时矜的伤口。
时矜疼得轻轻“嘶”了一声,没有人听见,但还是挤出点泪花强忍着说:“我说过了,我搬家了,我和你已经不顺路了。”
随后就这样与沈然消失在了王初弦的视线里。
沈然问他:“怎么?前任啊?”
“嗯。”
思绪拉回他们分手的那个下午。
当时时矜正在洗着澡,突然手机响了,本来没打算理,但看见来电提示上是王初弦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擦干手接了起来。本来满心欢喜的期待,被王初弦的一句话刺穿:“矜矜,我们分手吧,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你先——”
时矜把电话给挂掉了,一个人蹲在浴室的角落里发抖,蜷缩成一小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闷不做声地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
后来时矜通过找关系,问清楚这件事情:其实王初弦在没和时矜分手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这个人是和王初弦同班的,叫做邱怡。平时天天贴着王初弦,他也没拒绝,反而在这种相处环境下,王初弦还对她上了心!
时矜的情绪突然就不太不对劲了。
她和王初弦是在初三毕业的那年在一起的,高一下学期开学分的手,时矜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她也承认是自己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她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就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锁在自己的心里没有说出来过。
可到后来,是王初弦先去招惹的时矜,他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不会让时矜再等了,结果却是在还没有了断关系之前就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换句话说,王初弦当时给时矜戴了顶绿帽子。
倒也不是说时矜在分手后还要揪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而是真的没想到,王初弦会这么对自己。在喜欢他的这七年里,时矜对他的付出是常人难以估量的,但无条件地为他付出,换来的却是他蓄谋已久的骗局。
她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望着屏幕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聊天框里占满了对方的消息,键盘已经弹出,但却不知道按下二十六个字母中的哪一个。
半晌,她才将消息发出:知道了,谢谢你。
她诉说完这一切,不知不觉尽然也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时矜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泛出了泪花,沈然看得出来她还没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便也没有赶这趟浑水:“先睡一觉,明天起来说不定会好一点。”
“好。”
时矜晚上简单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钻到被窝里的时候,好像比昨天更冷了一些,喉咙还有点发干,但也没怎么在意,可能只是受了打击,精神不太好罢了,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隔天早上醒来,时矜觉得身体好像在发热,脑袋还晕乎乎的,拿体温计量了一下,39.8°,这是发高烧了吗?
她打开柜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盒感冒药,简单把早餐吃完后,才把药服下。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拎着书包出门了。
刚打开大门,沈然就杵在那里,嘴里咬着块全麦面包,神色吊儿郎当的,垂眸看了时矜一眼,她的脸颊两侧红扑扑的,就下意识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神色微顿:“发这么高的烧,自己不知道吗?”
“我带了药。”
“高烧可不是吃药就能好的。”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被她气笑了,深邃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而且我没有和你商量。”
沈然揪着她的衣服就往回拽,时矜撇了沈然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放开我,你不要以为你长得高就可以随便揪别人!”沈然185,可时矜才168,足足高了她十多厘米。
沈然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让她解了锁,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乔淑的电话,拨了过去:“乔老师,我是时矜的哥哥,她有点发烧,我想帮她请个假带她去打针。”
乔淑连声应好,沈然向乔淑道了谢,把手机还给了时矜:“走。”
时矜有点懵,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问:“去哪里?”
“带我妹妹去打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