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牛二大怒,坐在地上就抡起了锄头,可惜疼得站不起身,干脆整个人扑到了牛大身上去打。
不消一个转瞬,俩兄弟就扭打成了一团。
起先邬山月还随着战势的起伏,左夸一下牛大,再右夸一下牛二,推波助澜,引得两人在厮打中如痴如醉,似癫似狂。
但很快,他们彻底地打红了眼。忘了伤,忘了疼,更忘了前一刻的手足情深。初时还只是争强好胜为博美人倾心,此一刻已然是以命相搏,一门心思只想要了对方的命。
锄头、拳头,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抄出来的镰刀。
劈,削,砍,刺,上手拽,用牙咬,不一会儿就见鲜血横飞;手上,脸上,衣服上,处处见血,到处是伤。
邬山月在一旁看着热闹,很快也觉得乏味了,转身轻轻退离了现场。顺带手还摸走了院子外头晾晒的红枣,兜了满满两大把,正好带回去给她和摩勒补补血。
往回走的路上,一群群的村民与她擦肩而过。这帮人是真开心呐,憨笑着,奔跑着,前仆后继地奔向牛家兄弟的家。
村尾的小禾什么时候都可以骂,村头的兄弟相残可未必每天都能上演,自然万万不能错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