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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擦肩去(2 / 3)

了怕把她吓着,邬山月随口扯谎道:“其实我就是随便转转,真用不着带路。”

“可是……可是……那座山头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呃……还有猎户们又弄了好些的捕兽夹和陷阱,路也是特别特别的不好走……”

她支支吾吾,一个个理由连番地往外找。但理由越多,邬山月反而越怀疑。

毕竟了,既然千难万险,小禾与田立仁又为何非要去那边采野果?且不说野果的口味并没有达到拼死尝鲜的地步,明明这边的山头就有啊,非要舍易求难,踏险足,这可不像她这种胆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除非是那里有什么不便被知晓的秘密,而小禾方才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怀疑归怀疑,一来没证据,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人家口口声声说出的都是一片好心,甚至还愿意勉为其难来涉险带路……

真要出口质疑好心肠,邬山月可是担心不识好歹会万劫不复呢。

她转而笑了笑,掰着手指头数道:“野兽、捕兽夹、陷阱、路还难走……听听就觉得怪麻烦……”

“对啊,对啊!”

“不过数数看,好像都在陆地上!”话音一落,邬山月一个纵身翻上了树,一手抱着树干,一手还冲小禾打招呼:“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不怕了?”

小禾吃惊地还没多做反应,再等想摇头拒绝时,树干上已经不见了邬山月的身影。

她赶忙四下张望,心急如焚,直喊“小月姑娘”。然而,哪里还有回复她的人,她急得直跺脚,最终一咬牙,竟然狠下心来追了过去。

而邬山月,一路上飞飞,蹦蹦,又跳跳,按照小禾随手一指的大概方向,她很快就换到了另一座山头。

可这两山之间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分界线,但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前一座山头还时有鸟语诉花香,双兔傍地走,小鹿转回眸……但一踏足这一座山头,翠鸟轻鸣瞬间变成了乌鸦呱呱,甚至空气都凝重了。虽不至于说害怕,但就是会让人打心眼里不想往前走。

可邬山月眼见此景,心中却甚觉欢喜。毕竟越是有所不同,越让她相信有可能碰上五尸雪蛤。尤其还是此刻,前方的路旁斜歪着一块石碑,上前近看

——入林者死。

嚯,这个口气太招引人了,简直就差把“五尸雪蛤在前头”几个字直接篆在上面。

邬山月只当吃下了这颗定心丸,脚步轻盈地踏去了林中……

可刚进了林子,也就多走了这么一两步的样子,路旁零落的人类白骨就映入了眼帘。邬山月见之嗤笑:“这不就跟门口的石碑一样嘛,纯吓唬人的小伎俩,太嫩了!”

正要继续往前走,又一阵阵很奇怪的叫声传来,嘶哑、尖锐,听得人直竖鸡皮疙瘩。

邬山月一边皱眉一边掏耳朵一边还故意高声地回应道:“原本我还真摸不准方向,不知是哪位高人好心地以声引路,我这便上前来谢您一谢!”

话音一落,树丛里一阵簌簌声响,前方仿若间有一硕大的黑影闪过。

邬山月抽出骨鞭,正欲卷来那影子瞧个仔细。结果她还没出手,一个人竟然从林子里头被抛了出来。

“咣当”一声落地,邬山月近前一看,嚯,竟然是已经一副雪人模样的田立仁。

仅仅一日的相隔,这位读书人不但变得蓬头垢面衣衫破损,连神智似也痴傻了。他抬头瞧见邬山月,就直直地傻笑,尽显卑贱和肮脏。

邬山月哪肯再多看他一眼,提了腿便要去追那个黑影子。

可这田立仁傻是傻了,胆子却也跟着肥了,一个歪扑上来,竟然两手死死地扯住了邬山月的裤脚。邬山月嫌弃地乱踹,他也不撒手,又傻笑又傻乐还一脸陶醉地直喊:“娘子,娘子,你是我娘子!娘子,娘子要救我,娘子得救我……”

是他见人就这样,还是因为邬山月这会子穿的是小禾的衣裳,这田立仁还有点原始记忆?

邬山月虽然鲜少泛滥同情心,但瞧着这人都已经报废到如此彻底的地步了,真要再一掌劈了他,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可她又急于去追那个黑影,只得撕下了一截裤脚布,甩给了田立仁,更狠狠地抛下了一句:“救你?救你个大脑袋!你娘子早就被你伤心伤得死翘翘了!”

田立仁虽然依旧傻笑,却还能对上话:“死了?”

“对,死了,死透了。”搭完了这句,邬山月甩身追那黑影而去。

田立仁扯着那块碎布踉踉跄跄站起了身来,呆愣愣了半晌,突然放声大哭。

哭声惊觉了林野里的乌鸦,想必也是烦他至极,接连朝他飞扑了过来。

他也不知躲闪,等被抓伤了脸,啄破了手,感到了疼,反而转哭为笑了。

他痴傻着,欢跳着,嘴里喊着“死了死了”跑出了林子。

本就疯了,现在像是更疯了,疯到了嘴里只会反复念叨“死了”二字。

徘徊在林子外很久很久,直到他撞见了前来追赶邬山月的小禾……

往日夫妻,相对而立,这一刻,这一幕,田立仁猛然地停止了欢舞和絮叨。

他已面目全非,但小禾还是在一打眼之下就认出了他。一日不见,半生颠覆。小禾望着他,过往种种已不会反复冲入她的脑海,只这心头还忍不住隐隐作痛。

田立仁像是认出了她,又像完全不认识她,但总归认她与旁人不同。

他主动走到了小禾跟前,突然双手一伸,递上了那块碎布:“送给你。”

小禾一眼便认出这是她借给邬山月的那套衣裳,零碎着,还沾有血迹……

当即,她心惊胆战,扯过碎布忙问:“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田立仁嘿嘿傻乐,回身一斜手指向了林子入口:“死了,死了。”

“死了?谁死了?你说小月姑娘死了?”

姑娘,娘子,这两个词儿在田立仁的意识里莫名地就被划上了等号。跟着两声“嘿嘿”,他连连点头,继续重复起了“死了,死了”。

这下子可把小禾吓呆了。

她知道“入林者死”的说法,村里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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