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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2 / 4)

荡荡的君子之言,似乎再没有比这更合理的道理了。

邬山月哼笑了一声道:“你这么说鬼,就不怕他们真跳出来吓唬你?”

居不易能说出这话,当然是有自己独到的理论支撑。

“呐,我都已经说他们丑了,稍微有点自尊心的鬼应该也会羞于出来献丑。实在没自尊非要卖丑的,这种多半是被利益驱使的人类行为,鬼还真不至于了。当然如果我说错了,他们实际上美丽绝伦,那我当然欢迎他们跳出来为自己证明,我也更加愿意为之前的失言向他们道歉。”

邬山月听完,真忍不住笑道:“好处全让你给占了,你还有必要怀疑自己有可能怕鬼吗?”

居不易语态谦虚,思维严谨:“毕竟没经验,不好乱下结论不是?”

“可你有没有设想过另外一种结论,就是我们没有遇到鬼,却撞见了要来抓我们的人!”

邬山月已然转了冷声:“你的唾沫星子能驱鬼,可你聒噪的嗓门更能招人。我们在逃跑呢大哥,你不会以为是在游山玩水吧?”

“哈?”居不易连连笑得轻松随意:“不是你之前说抓我们的人有可能早就想要放人了嘛,所以才让巧巧屡次送饭。我现在开开心心的,正是在表示咱们已经领下了人家的这份好意。这叫友好,叫礼貌,叫识抬举,日后倘有机会再打上照面说不定还能……”

“说不定还能跟你坐下来谈场生意,让你大赚一笔是吗?”邬山月截口说道。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世间总有惊喜。比如你掉进沼泽的一刻有想过还有命走到这里吗?再比如……”话说半截,他脚步停了,话也跟着停了。

邬山月再次不慎撞上了他:“你怎么又停了!”

居不易咳了一下:“呃……再比如……咱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霍然发现前面竟然没路啦!”

邬山月一怔,一把推开了他。挤上前来伸手一触,前方果然是冰凉凉的石头。再一摸,表面平整,确切说应该叫石壁,还是人工凿制的。又用力推了一推,确定是绝无推开的可能啊。

她一口气憋得胸闷,转身抓过居不易,咬牙切齿地说:“你管这个叫惊喜?”

居不易嘿嘿笑道:“哎呀,别这么悲观,要换个角度想想嘛!虽然确实走不了更远了,但也毕竟走到了这里,说明日后咱们的走动范围不再是只拘泥在那个狭窄的铁笼子里,还是可以多多活动一下腿脚的嘛!”

邬山月急促地上气喘着下气,喉咙间发出的“哼唧”声像哭也像笑,但并没有再说出一个具体的字。

居不易“呃”了一下,顿了顿又“呃”了一下,时间很短,但感觉他已经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开了口:“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但同时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情况,你还……愿意听吗?”

邬山月声音竟然转成了温柔:“怀着一份不太好的心情去听一个不太好的情况,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

居不易干涩地笑了下,正要开口,手里的火折子忽地熄灭了。他愣了一下,又一声笑,遗憾地说道:“呐,不用我再说了……”

没等邬山月对此做出评价,他赶忙又截口说道:“诶其实我还有一个补充!”

“说吧!”

“嘿嘿,这已经是最后一支火折子了!”

邬山月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忽然拍了拍手掌:“不错啊,这倒算是个惊喜呢。”

居不易好奇:“怎么说?”

邬山月拔着高音喊道:“说明不管接下来我还能活多久,至少都不用再看到你的脸了!”

居不易夸张地笑:“那你岂不是连最后的审美机会也没有了?”

邬山月没再搭腔,她无力了,转身顺着石壁缓缓地坐了下来。

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最后是落在了居不易的身上。她在想,或许掉进沼泽的时候就应该死掉,至少她的耳朵在死前是安生的。

居不易跟着蹲了下来,凭着感觉碰到了她的手臂,带着些讨好地试探:“就坐在这儿吗?咱们要不要再走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吧,这样你在那个尽头,我在这个尽头,咱俩以最大的可能拉开相互间的距离,给彼此留有最后的一点儿慈悲吧。”

她口吻里是无限的有气无力,可见是多么的真心话啊。

居不易听了,也觉得怪尴尬,凑近了些小声地说:“对不起啊,我是想着能让你放松些,就多说了几句,以为可以调节气氛,结果弄巧成拙,让你不耐烦了,是我的错,很抱歉。”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声:“你别生气啦。”

这话着实是妙了。因为邬山月确实无法再继续生气了,一来是因为会显得小肚鸡肠,二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她觉得这话有点儿恐怖。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张狂自傲如居不易这样的人,在此刻说了这么一段话,实在太像是临终遗言了。

邬山月心下一紧,忙是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不生气,你千万别这么说了!”

可惜没有了火折子,邬山月没能看到居不易那藏不住的偷笑,“真哒,好吧!”仅靠听觉多像是内疚且无辜,但实际一切皆如他料想。

他再次碰了碰邬山月的胳膊:“咱们还是回去吧,别等回头巧巧来送饭再找不到我们……”话到末处,他若有顿悟,尾音不禁轻飘飘。

果然,紧跟着下一刻,他与邬山月就相互抓住了彼此的手,惊喜地异口同声道:“对,还有巧巧!”

邬山月按着他的手迅速地借力起身,转过来胡乱且快速地摸着石壁:“出口出口,一定在这里,你快帮忙找。”

居不易当然已经在找了。

一片漆黑中,他们将触手可及的每一个地方都反复摸索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却真的没有洞口也没有机关。但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一定有某个位置是他们还没有摸到。不然巧巧能来,他们没道理不能走。

居不易的脑子里又冒出了另一种可能性,细想了下不由生出了悲观情绪,墨迹了一阵还是小心翼翼地撞了下邬山月的胳膊:“诶,方才咱们只是一味的向前走,会不会出口隐蔽了些,实际已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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