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在半年前就已经结束。
直到此刻,今时鹿才彻底意识到,这场闹剧竟是如此荒唐。
原来,这一切从头到尾。
不过是一场商业交易罢了。
唯一不同的是,就只有她一个人当真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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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澜的葬礼结束后,今时鹿被易释闻带了回了今澜原先的房子。
此时,天空是半暗的蓝紫色,放眼望去,这座城市依旧是冷漠的繁华,路过川江大桥时,今时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漠然开口道:
“易释闻,在这停一下吧,我想下去走走。”
听到她这样说,易释闻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车子缓缓停靠在了路边,看着前面滚滚流动的江水,易释闻有些不放心:
“……做什么?”
今时鹿见他这副警惕的模样,无所谓的笑了声:“放心,我不寻短见。”
“……”
虽然她这样说,但易释闻还是没有给她打开车锁,今时鹿也不急,淡定的靠在椅背上,目无焦距的望着远处高厦楼宇的风景。
半晌,就听见车内响起“啪”的一声,原本紧扣的锁扣,最终还是被打开了。
随后,她便听易释闻说道:“那我陪你。”
今时鹿没管,任由他跟着,只自顾自推门下了车。
上川已经明显有了回春的迹象,但今时鹿还是觉得如坠冰窖,一颗心早就在无数个心痛难捱的夜里,变得寸草不生了。
眼前的江水依旧动人,只可惜早入寒,再也吹不回那晚的温柔缱绻。
那晚他亲她时,是那样动情,那样的不能自已。
如今,只剩一片虚无。
“易释闻,你知道吗?”
今时鹿看着远方,缓缓说道,“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他心动了的……”
易释闻自然知道他她口中的是谁。
他抬手,轻抚她的头,像是在劝她释然:“时鹿,他不合适你。”
闻言,今时鹿凄然一笑,有些自嘲般的承认:“是啊,他不合适。”
不光不合适,她还为自己的一腔孤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输了,输给了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念。
“易释闻,再过几个月,你就高考了吧?”
“对。”
“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今时鹿问他。
“A大。”易释闻说
“在北都?”
“对。”
“易释闻。”
“嗯?”
“等你高考结束之后,把我也带去北都吧。”
今时鹿说完这些,抬手摘下颈间的项链,最后看了眼,迎着面前月色斑驳的江水,慢慢松开了手,安静的说了一句。
“我不想待在这了。”
话落,那段冰凉的触感瞬间从她掌心滑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项链便踪迹全无,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江面。
细碎的月色被映照的格外清晰,一切平静到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小到连一簇浪花都激不起。
而后,她便听到身旁的易释闻对她说:
“好。”
“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