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晚上还要抽时间写小说,让她精力严重不足,每天的早自习都犯困得不行,眼睛都是直的。刘艳艳正捧着一堆学生证发,余照直勾勾地呆滞看着,浑浑噩噩的空白大脑里,突然就浮现出来了自己画出来的支线任务。
叮。
小黄灯亮起来,盛寻的照片!除了他的身份证有什么比他的学生证更有说服力啊。
余照将自己的学生证随手放在包里,学校发的学生证根本没有磁条,没法买学生票的,就只是带着学生信息的纸。
她贪婪的目光盯着刘艳艳的手。
最近的日子不是学习就是睡觉,让她太安逸了,差点忘了正事。
于是中午她先是把自己豆芽菜一样的学生证给盛寻看,然后说看看他的,盛寻抿着嘴将学生证递给她。
“我的很丑。”
“不呀,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淡蓝色的背景里,盛寻一本正经地看着镜头,脸上还有些许僵硬,依旧不影响他的清俊好看。
“过段时间能不能把你的学生证借我用一下?”
自从那天对余照做了那样的梦,他隐隐约约地对余照有了一丝愧疚的心理,她说什么他都会下意识答应的。所以盛寻点头,
“你现在就拿走吧。”
“好。”余照高兴地小跑着回自己的座位,将盛寻和自己的学生证一起塞在书包夹层里。然后回王梓的座位趴着,没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睛。
在盛寻怀里,她基本上翻个身就能睡着。失去盛寻后,她的失眠才开始,那段时间睡眠不足,工作又累,感觉老了十岁。现在身边坐着的是盛寻2.0,给她的安全感也很足,让她总是趴着趴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的呼吸逐渐放缓,睡意浓稠,披在肩上的校服顺着柔软卫衣的布料滑下来,盛寻在她对面枕着自己的胳膊,手慢吞吞地伸过去,将衣服给她拉上来盖好,蓝色的衣领挡住了她的下巴,只露出一双温和的眉眼,还有清透没有血色的脸颊,让她像个柔弱的,需要呵护在手心里的娇贵公主。
如果能跟余照在一起的话,除了这无用的心动过速,他能给她什么呢?
今晚作业不多,数学题讲完了也仅仅第二节课,第三节余照神神秘秘地回了自己座位,大家都聊天偷偷玩手机的时候,她在奋笔疾书不知道写什么。
“哎呦,坐你旁边两节课都没看够啊?”王梓打趣。
“别乱说。”
王梓脑袋转来转去地侦查确定走廊里没有老师的身影,才拉开书包包链,
“盛寻,看。”
欣喜若狂又美滋滋的表情。
盛寻瞄了一眼,封面上姿势开放的女郎全身上下只有一小块半遮不遮的布料,X感妩媚,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连忙坐直,脸都烧红了。
“你在哪儿买的?”
“偷偷在怀光路的报刊亭里买的,”王梓窃笑,“等我看完了借你。”
“我就,我就不用了。”盛寻耳根发热。
“你看你,跟哥们儿害羞什么。”
王梓了然地撞他肩膀,将书包小心拉好放在凳子上,“看完这本我再买新的。”
盛寻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余照的方向,又下定决心似的,
“我不看,真的。”
“我不信这个年纪的男生能拒绝杂志。”王梓凑近小声问,
“那你那个的时候都想什么啊?”
盛寻深吸一口气,连忙想去捂他的嘴,王梓灵活躲开还要继续,“脑子里总得有点画面吧?”
盛寻的脑袋里出现了随着视线摇晃的黑色长卷发,还有那双噙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漂亮柔美的杏仁眼,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王梓打趣,“脑子里还是有东西的吧?你小子。真的,跟我分享分享,我不跟别人说,哪个明星啊?”
“不是,”盛寻推开他凑近的脸。
“啊?难不成是动漫人物。”
“别猜了,不会告诉你的。”
盛寻看到高山海一直想凑上去看余照遮遮掩掩地写什么,看不到就犯贱地撞了一下她的胳膊,余照的笔飞出去弹在墙上,又摔落在看不见的凳子下,咕噜咕噜地滚个不停。
“不会是真人吧?”王梓大惊。
盛寻卷起手里的书闹着玩儿似的拍他后背上,“别乱说啊。”
他一直关注着余照的座位,看她一脸不耐烦地瞪着高山海,然后低头瞧来瞧去,那根粉色的笔滚到了高山海的凳子下面,便往后退了一点弯腰去捡。
高山海笑嘻嘻地在她低头时身子一扭,他穿着紧绷绷的牛仔裤,甚至还想抬腿。盛寻的脸僵硬了,那本书在他手里越捏越紧,发出了纸张紧紧压缩的牙酸声音。
余照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瞬间笔都不捡了,坐直气愤地问,
“你在干嘛?”
“你不是捡笔吗?你捡你的啊。我坐在我的凳子上你也管啊?”
高山海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他的笑容配上他的外貌总是给人一种油腻腻的观感,余照的眉毛都打结,深深吸了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扇他一巴掌。
看到余照不高兴,他就更来劲了,
“我说同桌,你也不是顾江帆,别总把自己当美女行吗?”
余照生气,坐直从自己的小猫笔袋里抽出一根新的,那根笔暂时不捡了。“呦,来气啦?这小脸绷的。”
“高山海你别逼我打你。”余照认真地讲。“我懒得跟你废话。”
不跟傻瓜论短长,不跟傻瓜论短长,不跟傻瓜论短长。
她默念三遍,低头去看自己写的小说,刚才的思路到哪儿了。
“哎呦,还别逼我打你~你打呀~这小手能打多疼啊,打是亲骂是爱没听过吗?”
他越凑越近了,余照将笔往自己桌子上一拍,忍无可忍地使劲推了一下他肩膀,“跟我说话的时候离我远点!”
沉迷小说的顾江帆诧异抬头,刘艳艳的手也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高山海?说多少遍才听得进去,离我远点,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