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简直是炸开锅了。
爸爸和爷爷奶奶轮番讨伐他,他哥不吭声,只有妈妈态度不明地两头劝,脸上的焦急他看了也动容。
可是不解决这件事儿他睡不着。
夜里,他趴在柔软被子里打开手机录音机。
“盛寻,你是不是傻子啊?一般人看到起火了都会离远点,你这种傻子怎么还冲进来?”
“你下次老老实实地保护好自己小命,知道吗?我更想让你活着。”
“你可别傻了呀,本来就够呆了。”
怎么骂人也这么可爱,初识余照的人一定会觉得她说话很冷硬,实际上,她的话暗藏的心思无比柔软,只是有点小小的傲娇罢了。
盛寻的嘴角微微一牵。
“我有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好多好多,但是我又想,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对吧?”
他的眼角流出热泪来,苦涩轻声回答。
“可我笨,你不跟我说我就不懂。”
“到此为止了。”
录音进度条也走到尽头,他点了再次播放,反复去听余照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黄矛扒拉两下头发,在树影幢幢里蹲下身来,耐心将猫粮往不锈钢小碗里倒,瞄到远处有个小白影一晃,他笑起来,将碗放在树根下面,自己退后些。
“快来吃吧?看你吃完我好走了。”
退出几步远,白影矫健地窜出来叼起碗就跑,掌握不好平衡路上洒出来好多猫粮。
钻进灌木后,七拐八拐进了luo露的废弃排水管里。
“警惕心还挺高。”
黄矛笑着搓搓手,看自己身后站着的光头。“兄弟,你也别劝我了,我是真不准备再做生意了,确实我也不合适。”
光头愤怒问,
“当初咱们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不能受到点挫折就放弃?你可倒好,就因为一个人闹事儿你就不干了?你逗我玩哪?”
“我是真觉得咱们俩都不适合做生意,也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吧。”
光头似乎是气到疯狂,用手拍自己的头顶,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那天,盛寻找完你你就说不跟我合伙了,是不是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干嘛?”黄矛惊奇,
“他可没说你,他是去帮我交罚款的,我最近干了一阵中介,还真挺喜欢的,没看明天就除夕了我都没回家吗?可忙了。”
“哦,忙..忙到晚上了,饭都不吃也得上赶着替人家喂猫来,一天两顿不带缺的。”
黄矛眉头拧起来,
“这什么话?我朋友有事儿喂不了才拜托我来的。”
“嘁,不就是有几个钱吗?我呸!”光头往地上吐唾沫,
“有钱了不起啊?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天看房子,他爸都不带正眼瞧咱们的!盛寻能瞧得起我就怪了。”
“你说得太难听了吧?”黄矛抱起胳膊。
“怎么难听?还有更难听的呢?!”
光头恶狠狠地瞪大眼睛,
“别人挑拨几句你就跟我散伙,不就是有钱吗?有几个臭钱你就上赶着给人家当狗,你当吧,老子不稀罕!”
说完气愤走了,黄矛叫了几声没叫住他。
看到灌木里有一双闪亮的小猫眼盯着他瞧,他无奈地摊手。
“你说他是不是仇富啊?你爹哪儿瞧不起他了?”
小白猫换了个离他远的地方将空碗叼出来,砸在地面哐啷一声,黄矛笑起来,
“忘了,少爷还得喝水,我这就给你倒啊...你别费劲往窝里叼了,倒完水我就走,你叫你老婆出来喝吧。”
小白猫也听不懂,只是尾巴甩了甩,催促地喵了一声。
黄矛倒着水,自言自语,“我没觉得我当狗啊?”
除夕夜,钟声空泛,不绝于耳。
带着口罩和帽子的魁梧身影攥紧手里的木棍,跨进灌木丛,眼睛四处搜寻。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那一小截废旧排水管。
越走越近,里面还有小猫的细细叫声。
他紧张地回头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
光远寺的后门远在路对面,这里被高壮的树和灌木丛遮挡,使他放下心来,扬起手里的木棍,面露凶相。
里面窜出一只白影,浑身的毛都炸起,朝他哈气,背紧紧弓着,爪子也都伸出来,扎在地面。
他嗤笑一声,
“小玩意儿,看你就来气。”
他的木棍狠狠砸下去,白影躲开后,在他的手背凌厉挠了一下,立刻流了血。
“我扒了你的皮!”
夜色里,猫的警告叫声越来越尖利。
窜来窜去就是不让开水管的洞口,他怒上心头,干脆不理白猫,打开手电往水管里面瞧。
“呦,原来还有呢?”
里面的橘猫瞳仁竖成一条缝,危险地一直盯着他,几只小猫在妈妈身边眼睛都没睁,像小老鼠似的。
他坏笑着再次举起手里的棍子。
“铛——”
钟声和凄厉的猫叫声一同响起。
父母和祖辈都已经去祈福了,荀铮和盛寻两个人慢吞吞落在后面。
“寻寻,你真的还要去清河啊?”
“嗯。”
荀铮踌躇,看他脸色小心翼翼,
“但是我听妈说,余照家都搬走了...你还去清河干什么?”
“我还有事情没做。”
“什么呀?”
盛寻久久不说话,荀铮心里发毛,
“不能告诉我吗?”
“哥,我就是有点我自己要做的事儿。”
看他不想细说了,荀铮只能从兜里掏出猫粮和水。
“我昨天跟黄矛说了,今天晚上不用他喂,你自己来。”
“嗯,我还没见到小橘的五只小猫长什么样呢?”
盛寻接过来揣进兜里,用微微期待的语气,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