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连日来跟着花大牛,近日,有人给他传信,说是三日后法华寺是他逆天改命的好时候。” 黑衣人隐在月色当中,于月光之下,只见陆锦安锦带白服,身披皓月清辉。 “她同意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黑衣人低眉垂手地应了一声,心道世子果然料事如神。 “夏小姐那边欣然赴约,只等着法华寺住持出关之日。” 听到这儿,陆锦安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看来这小女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摆在眼前的好戏他怎能不看? “安排一下,本世子最近恢复得还不错,想去踏青游山玩水,我听说法华寺是个好去处。”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眉头一凛,他不再多言,只默默地消失在夜色当中。 空旷的院落只剩下陆锦安一人,他抬头仰望满天星辉,随手转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果然是与众不同,艺高人胆大,夏朝云这女子果然有趣得紧。” 他声音低沉,慵懒,确实被夏朝云勾起了兴趣。 她深知此行是铤而走险,只为何他却得莫名心悸,刚听完消息的一瞬间,他只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应该陪在她身侧。 这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慢,勾在心头扰乱了陆锦安的思绪。 小院的一角,两个黑衣人坐在房顶。 “你确定你没听错?世子的意思是要去法华寺趟这趟浑水?” 暗一白了一眼身旁的好兄弟。 “你可是觉得我老眼昏花连爷的意思都听不懂,这消息千真万确,世子不但自己要去,还要借由踏青的名义大张旗鼓。” 旁边的夜影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主子这么安排,应该别有用意,”他声音喃喃地,好似不愿相信陆锦安会为了一个女人一反常态。 两人坐在房檐之上眼看着依旧站在院子里沉思的陆锦安。 皆言君心不可测。 转瞬便到了法华寺住持出关的日子,法华寺位于崇山峻岭之间,离着县城还有几十里的距离,一大清早,夏朝云整装待发,谁曾想推开房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陆锦安。 看到他出现在面前,夏朝云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陆公子早,难得你今天好气。” 陆锦安上下打量夏朝云的时候,夏朝云也在打量他。 萧轩疏举,湛然若神这八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而今日的夏朝云,反而穿得极为低调,一身玄色的暗纹罗裙,头上只戴了一支檀木的发簪。 朱唇轻点,蛾眉淡扫。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陆公子应该也是要去法华寺,巧了,正好顺路。” 眼见着夏朝云发出邀请,陆锦安欣然的撵了一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只做一个动作,却引起了夏朝云的注意。 “陆公子,这扳指还真是别致,不知道可否借我细观。” 听了他的话,陆锦安神色一致,他拧着眉开口道。 “可是我这班级有什么不妥?” 话虽如此,可他并未想要把那扳指摘下来,夏朝云眉眼间带着一丝探究,前几次见面她并没有留意,可这一次,她就觉得陆锦安的玉扳指看着邪性。 “也没什么,只是人养玉玉养人,世子爷的身子骨仿佛不太适合。” 这话说得委婉,陆锦安却听懂了那么言的含义。 “我听说今天是宋宝珠请你去法华寺相约拜佛,我有些好奇,为何你会答应要一同随行?” 眼看她转移话题,夏朝云只是小有深意地在看了一眼那冒着黑气的玉扳指,缓缓地开口道:“人重在有自知之明,要识抬举,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县太爷家的千金,请我踏青拜佛是给我脸面,我当然要去,一出好戏,你不也是迫不及待。”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可这话却被站在门口的夏母听得真真切切。 她也顾不得是不是有贵客在场,夏朝云是她日思夜想失而复得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去冒险。 “朝云,这件事情必有蹊跷,宋宝珠过去还是夏宝珠的时候就是个睚眦必报心思深沉的丫头,娘了解他,这一次你不准去,为娘怕你凶多吉少。” 说着他满眼担忧直接走上前去拉住了夏朝云的手。 夏朝云能够感受得到弄弄的关怀,母爱的光辉萦绕,可她有些无奈,下意识好像求助一样看向一旁的陆锦安。 那男人此时已经入戏,手里折扇轻摇,一副看好戏该有的模样。 “娘,你放心吧,我是什么手段你应该知晓,宋宝珠想要算计我还要再修炼几年。” 她这一番玩笑是想缓解母亲的紧张,谁知道夏慕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铤而走险,拉住她就是不放手。 “她是个什么手段咱们不得而知,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娘不放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朝云打断。 “娘,我知道他没安好心,这次摆明了是已经安排好的,若是我不去夺过了她肯善罢甘休也好,可以她的性格,一击不中,必然还有后手,如此这般纠缠实在是让人厌烦至极。” 听他这么说,夏母有些动容,但总归还是不放心,她皱着眉头思忖了良久,用力地扯了一下女儿得手。 “县太爷那边的势力咱们得罪不起,但是惹不起总躲得起,咱们这就收拾东西,我去叫上你弟弟,咱们暂且出去躲一躲。” 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夏朝云有些心酸有些无奈,民不与富斗,富不予官争。看来等级差别已经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