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句句在理,陆锦安只是笑而不语。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夏朝云,仿佛是要把她看穿,这个女人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同寻常。 “夏小姐手段狠辣,我也是生平未见,宋宝珠和那狗男人能败在你手里他们可不亏。” 这番调侃不带恶意夏朝云听得出来。 她勾唇浅笑,抬头跟陆锦安四目相对。 “这么晚了,世子爷坐在这所谓何来,该不会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出好戏吧?” “偶然而已,我可不像你一样能掐会算,良辰美景怎可虚度,谁承想又看到这一幕这一趟法华寺可是不虚此行。” 陆锦安的话半真半假,其实他早就找人盯着夏朝云的一举一动。 刚刚她等在树梢已经可以说明她早就已经提前洞察一切。 “那世子爷可不要虚度韶华,好好欣赏这美景才是。” 说罢,夏朝云漠然转身。 回到自己的厢房,她并不急着入眠。 “宋宝珠,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在这给我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寒凉。 “那我岂能辜负了你这一番美意?” 说给她扯了随身携带的一件锦袍,又用桌上的宣纸跟布条一道在窗户上做出了有人在屋内走动的剪影。 宋宝珠向来心思缜密,花大牛是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她生怕那狗男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所以她便提前找了信得过的丫头在不远处盯着。若是事成,就要立刻去通传。 那丫头刚刚一不留神打了个盹,想到自家小姐那一些折磨人的手段,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打起精神来往夏朝云的房里瞄了一眼,眼见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那小丫头心下一喜,这事已成她尽可回去交差,不用在寒风露宿中熬着。 她慌慌张张地绕路跑回宋宝珠的房间,脸上尽是喜色地拍着门板。 “小姐,您可醒了?事成了。”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透着激动。 眼见着屋内无人应答,她便直接推门而入。 房里点了红烛倒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只不过灯光有些昏暗,她也不敢盯着床榻猛瞧。 只能毕恭毕敬地立在床边。 “小姐,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有个男人进了夏朝云的房间,两人在房里鬼鬼祟祟,那男人现在还在,久久未出。” 她声音压得有些低,却尽是邀功的语调。 眼见着床上的宋宝珠没有应答,小丫头有些疑惑地抬眼细瞧。 这一看不要紧,她一个站立不稳,差点从低矮的脚踏上摔下去。 “小姐……您……” 此时床上哪是宋宝珠一人,她身边分明还躺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从身形上看,跟刚刚宋宝珠要她盯着的花大牛没有什么两样。 小丫头一阵惊声尖叫,划破夜空,在寂静的佛寺里,这样的喊叫不合时宜又显突兀。 宋宝珠最烦别人吵扰她睡觉,她皱着眉头,微微挑开眼皮。 “作死的贱蹄子,你是不是皮子紧,三更半夜的在我房里鬼叫什么?” “不……是……小姐……”那丫头惊慌失措,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脸上的表情更是像见了活鬼一样。 宋宝珠悠悠转醒,显然大脑还没有正常恢复运作。 山上寒凉,她想扯过被子裹在身上,谁曾想?一转身,竟然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侧。 同样的惊叫声再次响彻夜空。 不知多少得道高僧佛门小徒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 那小丫头刚刚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倒是镇定了一些,她磕磕巴巴地开口道。 “小……小姐看这一身打扮,应该是花大牛。” 宋宝珠随手抓起一旁的迎枕直接甩向那丫头。 “你胡说,那样恶心的男人怎么会爬上我的床?” 花大牛倒在宋宝珠的床上,刚刚被夏朝云踢的那一脚,再加上一记手刀他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夏朝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用脚尖狠狠地怼了一下花大牛,眼看他翻过身来露出正脸。 宋宝珠双目赤红,那模样好像要把花大牛生吞活剥了。 “你这个贱婢,不是让你守着看他进了夏朝云的房间才算作罢,他怎么要死不死地出现在我这?” 那小丫头也彻底慌了神,她明明看到花大牛进了夏朝云的房间,而且刚刚她房间里还有男人的身影攒动。 可谁曾想,这狗男人竟然睡在自家小姐身旁。 “奴……奴婢不知。” 她低着头,不敢抬眼,更是承受不了宋宝珠的雷霆之怒。 可她显然是猜错了,宋宝珠并没有自乱阵脚。 先前看到花大牛躺在这儿,她心里慌得一批,可此时反而震惊了一些花大牛显然是被人打晕。 “小姐,我看你们两个身上的衣服并无大碍,她一直昏迷不醒,应该没做什么您且安心?”到底是宋宝珠的心腹,情绪平缓之后便开始帮着自家小姐分析利害关系。 宋宝珠听她这么说,神色稍霁。 “那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死过来把他弄出去。” 那丫头虽然有些腿软,但是不敢有片刻耽搁,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扑向床榻,想要拉着花大牛把她弄走。 “你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