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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作大死(1 / 3)

裴智裹了裹身上花重金定做的大红双鲤棉袄,难以置信地和一头牛对视。

只见空旷的沈府后院门口,突兀停着辆载满稻草的牛车,车夫笑得憨厚,牵着牛上前问好,他和那懒散摇着尾巴的牛大眼瞪小眼,而后扭头问沈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墨转过身,为了未来半月的农家生活,她特意换回了原先的素青布裙,即使如此也丝毫未损她的婀娜身姿,晌午的阳光正好,为她白皙的脸庞添了几分暖意,秋水眸潋滟,盛着的笑意几乎要溢出,只见那点着朱色的薄唇微勾,露出了裴智这辈子见过最美艳也最恐怖的笑容:

“当然是坐这个去了我的大少爷~落我手里,你还想春游?做梦!”

“整日跟着蔡浩鬼混打架、在课上往夫子裤腰里扔炮仗、回回小测都是垫底······”

沈墨慢条斯理地念出裴智的诸多罪状,根据她前世和不良少年斗智斗勇的经验,精准调整好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对付这种小混混,下马威一定得立好,裴智可是班上纨绔的领头羊,把这个硬骨头啃下来,不怕那群混小子不听话!

裴智登时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地上,一旁的侍从阿孝见状,忙上前顶住,他平日借裴少爷的势惯了,指着沈墨就骂道:

“你这小娘皮,我们少年金枝玉叶,怎会去坐牛车?还不赶紧过来赔罪!”

沈墨并不理会,示意车夫上前驱车,而后毫无预兆,径自从那稻草堆里抽出了把长剑出来!

阿孝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那小妮子将重量不轻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甚至挽了个剑花收尾,而后重重砸在地上,便砸出来个拳头大小的坑,一时间也败下阵来,和自家少爷抱团瑟瑟发抖:

“——你你你想干什么?!”

沈墨见目的达到,便拿起帕子将剑尖的泥土擦去,斜睨了他们一眼:

“哦,没什么,听说最近劫道的多,以防万一罢了,怎么,你们有意见?”

言罢手里的剑也跟着动了起来,仿佛他们说一个不字,就要往他们身上招呼。

“没、没意见!”

阿孝捂着裴智的嘴,惊恐地回话。

“没有最好,”沈墨笑了笑,偏头指了指牛车,“上车吧。”

两人碍于沈墨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只好互相搀扶着,踉跄上了牛车。

沈墨则灵巧地一跃而上,施施然坐到脸色苍白的裴智身边,察觉到这小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有些无奈,想着干脆趁机矫正一下熊孩子的思想,便意味深长地说:

“怎么样,大少爷?这是你的第一课,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父母一样迁就你,未来半月,你就能看到温室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裴智被她教育明显不爽,但也不敢造次,只是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等他回去,一定要让爹好好收拾这个怪力女!

乡间小道上人迹罕见,几只麻雀在枝头欢叫着,好奇地歪头打量那徐徐前进的牛车,老黄牛慢悠悠走着,懒散打了个响鼻,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弥散,和着车夫雄厚的民歌唱腔,竟别有一番风味。

可裴智显然没心思欣赏,他的尊臀被底下粗糙的稻草硌得生疼,换做平常,早就有三五仆从给他换上软和的垫子,哪会受这苦!

正当他愤愤不平时,突然瞅见前边路中央停着辆马车,轮子旁围了几个人,似乎是行车中途马车坏了,其中一人似有所感地回头,便和这一牛四人打了个照面,他迈开长腿走到牛车前,温声道:

“在下的车马坏了,几位可否让在下搭个便车?事后自有报酬。”

那人一袭朴素青衫,乌发简单用黑绳扎在脑后,虽刻意低调打扮,但那出众的容貌和气度却难以掩盖,恍如雪中松柏锋芒毕露,眸若寒星,眼下难掩的乌青让他的眼神更显凌厉,尤其是当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时,裴智被吓得一哆嗦,默默看了沈墨一眼。

这两人的眼神怎么都这么吓人?等等,现下正是摆脱这个臭女人的好机会!

心念一转,他便猛地向前扑去,鬼哭狼嚎地喊:“壮士救命啊!她是人牙子,要把我绑去卖了!”

事发突然,秦千澜眉头一皱,他素来有洁癖,方才乘快马赶在沈墨之前到这脏了袍角,刚换了干净衣裳,哪里能容他再弄脏,故而下意识展开手中的梅花扇,将扑上来的裴智一挡一挥,便将人掼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他自己则不动声色地掸去衣摆上沾到的浮尘,白皙修长的指尖跳舞似的收了扇,余光瞥见阿孝尖叫着上前扶起裴智,风姿优雅地冲沈墨点了点头:

“抱歉,失礼了。”

沈墨:······你脸上似乎没有抱歉的意思

但她也并不是很想为自作自受的裴小少爷讨公道,故而只是扯出个虚伪的笑:

“哪里哪里,这孩子生性顽劣,让······呃,这位公子见笑了。”

秦千澜这才想起还未自我介绍,但他只是想亲自观察变形记,才演了这么一场戏,并不想节外生枝,便言简意赅道:“我姓秦。”

“幸会,秦公子,”沈墨掩唇浅笑,偷摸把剑往稻草里塞了塞,“这孩子只是要去参加我举办的变形记,心下不快才胡言乱语,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绑他们呢?”

刚见识过她抡大剑的主仆二人见她装柔弱均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沈墨暗中观察了下前面的马车和这位秦公子的衣着,虽不算华贵,但也十分得体,应当不是劫道的所扮,便点头应下:“公子若不嫌弃我这牛车,当然可以顺道载你一程。”而后扭脸朝地上趴着的裴智二人讽道:“喂,丢人丢够了没?上车。”

秦千澜水波不兴地道了谢,趁二人狼狈爬上车之际,向陪自己演戏的下属们简单交代了一番,便抬步上车,安坐在沈墨旁边的稻草垛上。

车夫扬起鞭子,几经波折的牛车再度出发,心思缜密的沈墨自然没放过机会,明里暗里试探秦千澜,他也早有准备,只说自己是进城经商的邻村人,此次回乡探亲,却不想车马坏了。

可新年刚过,探亲也该那时探,沈墨心有疑虑,正欲再问,秦千澜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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