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有多大,她不甘心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
“前几日陪大哥他们通宵温书时,他们说会努力考进去,然后想办法想让我们也能科考,我也想帮他们,不想坐以待毙。”
李二丫看着年幼,思虑却比同龄人要深远,她深知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来改变是不现实的,这也是沈墨看好她的一点,沈墨赞许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夫子定助你实现所愿!”
“放心吧,有本小姐在,就算不成,也包你全身而退!”周未央轻哼一声,也是难得作出了承诺。
“知道了大小姐,你对我最好了!”李二丫笑嘻嘻拿脸贴上周未央的脸颊,蹭了蹭,“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你这道答偏的题纠正一下吧!”
言罢指着她娟秀的字迹,两人又开始激烈讨论,沈墨这个当夫子的,看到学生们自觉学习的模样自然很是欣慰,又想到那些在外鬼混的臭小子,脸色瞬间又黑了,准备出去逮人。
考前的日子弹指一挥间,些许笑闹和长时间的温书复习后,终是迎来了考试的那一天。
沈墨特意找凌如月借了轿子,务必保证学生们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考试,她可算体会到了中高考送考老师的忐忑心情,那简直恨不得冲进考场替他们考了!
院试由知府操办,考场就设在顺天府,红瓦高墙拦在送考的人马前,仿佛一张巨口把考生吞了进去,沈墨再三叮嘱学生她总结的易错点,听得李成都有些烦了,无奈摆手:
“好了夫子,你今日已经念了不下八遍了,对我们有点信心嘛!”
“臭小子!我那还不是怕你们粗心写错,行了行了,快进场吧!”沈墨见他居然还不领情,没好气摆了摆手。
朝阳初升,恍若金龙盘踞在东方一隅,灿光照着少年人意气风发的面庞,或是锦衣玉食的公子,或是吃苦耐劳的农民,此刻皆战友一般搭着肩,冲沈墨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后转身,同日光一道步入那扇决定着他们日后命运的大门。
无人注意,顺天府正门的一角,两个身形佝偻的瘦小影子,顺着人潮混了进去。
与此同时,左相府中
“哈,你们就被一个小丫头吓得到我这撒泼?”
装潢奢雅的廊下,酷似龙形的纹样顺着几臂粗的柱子盘桓而上,足见其主的野心和地位,伸出的金钩上挂着珠玉砌就的鸟笼,里面的蓝喉鹦哥伸着细长的脚丫欢快跳着,一面跟着主人叫:
“撒泼!撒泼!”
“哎呦小乖,学得好!可比有些人都聪明。”
欢快的语气骤然冷下来,廊下跪着的蔡及闻言一惊,抬头去看那人。
只见当朝左相严成岳一身松垮的月白常服,背上披着金棕松柏纹外袍,面上笑呵呵的,一派慈眉善目的亲和面相,可蔡及清楚,他决不是什么善茬,当年逼得先帝重病驾崩,如今更是朝堂中无数官员背后的操盘手,摄政王的头号劲敌。
“左相你是不知,那沈墨有多嚣张,都当街把我扭送官府了!”蔡浩在一旁不满地抱怨,他嘴巴太快,蔡及还没来得及拦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严成岳笑得更和蔼了,仿佛疼爱孩子的祖父,亲切弯腰和跪在地上的蔡浩对视:
“哦?那你的意思是,想要借老夫这把刀,去教训那个沈墨?”
“你们自己办事不利,被那小丫头片子倒打一耙,我没找你们算账已是仁慈,如今你们竟还敢自己撞到我面前!”
就算蔡浩再傻,这时也明白过来严成岳动了怒,和亲爹一起不停磕头告饶。
“哼,自作聪明的鼠辈。”严成岳收起了笑脸,冷声训斥,“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被摄政王抓到了把柄,老夫可保不住你们!至于这次院试——”
“顺天府知府唐开,他不会让那群穷小子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