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等待他,直到你在医院里得到了一张结论是你患上了渐冻症的检查单。
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早期了,最开始有症状的时候,是张起灵刚离开的时候,你以为是思念他太重,忧思伤身的缘故,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身体的进一步恶化。
怎么办呢,你没有一辈子的时间再去等待张起灵了,本来你的时间对于张起灵而言就是短暂的过客,现在你的时间对于张起灵而言......那是一闪而过的流星罢。
“哑巴,你还有心思在墓里啊。”黑瞎子在一个汉代的墓里找到了张起灵,有些看好戏的说道。
张起灵看了黑瞎子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往前走去。
“欸欸,哑巴等等,是吴邪让我来找你的。”黑瞎子连忙揽住了张起灵,说道。
听见吴邪这两个字,张起灵停下了脚步,看着黑瞎子。
“吴邪让我告诉你,你的女朋友得了渐冻症,没几年好活了。”黑瞎子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说。“要不是吴邪死活找不到你,也不会让瞎子我来带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张起灵愣了两秒,瞬间转身跑回刚才走过的长廊,身影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
“我回来了。”
“在你身边。”
“再也不走。”
黑瞎子:
“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黑瞎子,最近黑瞎子早出晚归,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对你的话也越来越少,甚至连态度也变了,你不想自己连生病了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你知道瞎子我的,瞎子不结婚,分手吧。”黑瞎子把你从他的身上拉开,放在床上,他自己却起身离开了房间。
现在是吴邪计划里关键的一环,他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最多两年,就能结束这个计划,到时候,他怎样都听你的,三刀六洞都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而你,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静。
是伤心吗?
不,是因为你的下肢和上肢都有一定程度的麻木,很难起来,你只能积攒更多的力气来支撑你起身。
第二天,黑瞎子只是在第二天留了一个字条,说把这栋房子留给了你,就再也不见身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
你知道黑瞎子看似吊儿郎当事实上他说的话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他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
所以哪怕你再也没看见过他,你也没觉得有多接受不了。
其实你知道黑瞎子不愿意结婚,接受这样的束缚,你只是想有一个安慰,可惜这样的愿望也不能被实现。
还有几年的寿命让你苟延残喘,你还能做什么呢?
辞掉了工作,你买了很多的物资存放在家里,然后你就不怎么出门了。
过了两年半,你的呼吸已经开始出现了困难,医院已经喊了你许久要去办住院手续了,你没有答应。
你躺在床上困难地呼吸着,偏过头看着床头柜上他送你的那把匕首沉默了许久。
最终,你用还多少存在一点点感觉的上肢把匕首一点一点地地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任由血液流淌,浸湿了你保存完好的检查单。
‘怎么这么晚你还没有睡还不开灯?’黑瞎子不敢走门,爬到你卧室的窗户透过窗帘从里面看去,看见你坐在床上。
一阵晚风吹过窗户,扬起窗帘,墨镜后的眼睛骤然缩起,黑瞎子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进行了你的房间。
时间很慢,慢到两年多的时光仿佛不见尽头。
时间很快,快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跑过它。
你已经死了,用他送的定下终身的那把蒙古刀插在了心脏上,死在了他回来前一个晚上。
瞎子想,看来他百年前获得的解剖学学位的实力还在。
你说呢?
解雨臣:
“小花,你最近能不能陪陪我啊?”你坐在饭桌上,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地看着最近难得回来的解雨臣,问道。
“不行,你可以出去玩玩,我找人带你去旅游吧,出去看看也挺好的。”解雨臣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语气不重却不容置疑地说。
“我......”你刚想说你身体的事情,就听见解雨臣的手机再一次地响起来。
解雨臣拿起手机走向了书房,而你回到了卧室,把这张检查单深深地藏在了床垫底下。
这是你自己好不容易甩开了解家的用人去一家私密很好的医院里查到的结果。
你本来是不想解雨臣知道自己生病了,叨扰他工作,但是你没有想到这些症状不是什么调养几年就能好的病痛而是还有几年活的病痛。
你开始不去酒会,茶话会,就待在家里。
等着自己被发现的那一天到来。
“解总。”一个解家宅邸的管事进了解雨臣的办公室。
“什么事。”解雨臣没有抬头,依旧在看着手里的文件。
“夫人她...生病了。”
“是什么问题,不能去找家庭医生吗?”解雨臣抬起头看向他,说。
“夫人是渐冻症。”管事的身体更加的佝偻,“夫人瞒着我们许久,还是一个丫头晚上看见夫人下来吃东西的时候一直握不住筷子,跟属下说,属下去查了许久才查到夫人之前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医院里做过了检查,检查结果就是夫人得了渐冻症。”
解雨臣听见,扔下了文件就回了家里,见你半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剧,连忙进来抱起你去做检查。
他看着白纸上印着确诊渐冻症的黑子,又看着平静的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解雨臣蹲在你的面前,半晌才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他想到这些年忙着工作,忙着底下的事情,甚至一度为了你的安全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态度极其的差。
你此时却很平静,“没关系,你又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