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了。她只能强忍作呕之念,找借口说那活她干不了,当即便要逃离。
好在李成虽为此不满,但看她还算听话懂事的份上,就没有过于为难她,只当她是刚接触这一行业还不适应,摸不清楚其中门道,待日后慢慢调教就好了。
在李成看来,他对柳云实在是掏心掏肺的好,要换成是别个,必定早把她卖进楼子里了。他一心想让柳云跟着他吃香喝辣,什么都教给她,内行人才懂得的道理都告诉她,几乎没有多少隐瞒,他实在是情深义重、世间罕存的好男人,柳云能遇上他实在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柳云合该供他驱使,并把身子献给他,从此死心塌地地伺候他这一个男人,做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之一。但只要柳云伺候得好,能给他快活合他的意,他必不会抛弃她或是不理她,叫她孤灯冷被,独守空房。
说来他都不禁感叹,像柳云这样不顶漂亮也不多聪慧伶俐,也不够细腻温柔的女人,他怎么就看上眼了,还对她如此宽容忍耐?兴许就是缘分吧。
再后来,柳云刻意吐露自己想借一笔大钱用用,李成想了想便说白虎门下有个叫何哲钦的在黑市放贷,利高得吓人,她要不怕死就去借吧。他没想到柳云真去借了,柳云这一借就跟白虎门扯上了关系,为防将来被连累,他只得远离了柳云,他反而还担心柳云阴魂不散地黏上来。
但事实证明他这担心纯属多余,柳云不知有多庆幸能甩开他,又怎会主动去找他,哪怕是路上远远瞧见一个与他相似的人,柳云都会吓得立马掉头跑开。
怎知在这异乡异地,他们竟能重遇,往昔的悚然与厌恶在心内不断翻涌,柳云深深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力,为何会有这样的孽缘。
然而就在这时,纪元徽出现了,柳云第一时间去到他身边,挽住他手臂的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心安,陷于沼泽之中的窒息感化作满满的委屈,原来她也会有这个年纪本就该有的可以随意宣泄出来的情绪和完全的信任与依赖。
当她简单概括了与李成之间的牵连,纪元徽只是看了看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柳云当然不想说,在遇见纪元徽以前,她所拥有的几乎都是不堪的回忆,仅有的一点温暖,也只来自于已经永远离开的那个人。
耽搁了这么久,纪玢誉点的菜都上齐了,柳云一进门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尽管她没什么胃口,纪玢誉在等的人也不是她,但入座后她还是忍不住盯着近前的一盘玲珑如意糕看。
她是真的独爱吃主食啊。
柳云眼巴巴地看着糕点,纪玢誉半晌不发话,只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柳云不禁好奇起来,到底谁有这么大面子能让纪玢誉甘心情愿地久等。
又过了一阵,连柳云也灌了三杯茶下肚,纪玢誉仍然气定神闲地干坐着,不时把玩把玩茶杯,总算纪元徽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叔,要不…”
然而他一语未毕,便有一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四人齐齐望去,来人却是孔凡星。
纪玢誉在等的人毫无疑问不可能是他,那他怎么找到这来了?
只听他道:“琬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