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了。
以至于白水总编在看到那么灾难的一瞬间,差点笑出了声。
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觉得好笑。
还好,白马警视很顺利地搞定了妈妈和儿子中间的问题。
而乱步在临睡前,却和白水总编说了这么一句话。
“妈妈,你刚才很开心吧。”他在邀功。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恶作剧,完成了一个恶作剧,用这个恶作剧来讨妈妈的欢心。
更可怕的是,他成功了。
最可怕的是,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在白水总编想到说什么之前,白马警视听到了这个对话。
他做出了那个编织谎言的决定。
本来,为了防止谎言被揭穿,夫妻二人应该搬离东京,去往乡下,越乡下越好,减少和人的接触,在穷乡僻壤里将人际关系降低到最低限度。
这个选择相当的极端,但是比起偏向另外一个极端,这个极端只能说是两害相较取其轻。
然而,这一切的计划在神代楝面前得到了修正。
她就是巨大的缓冲带,在两个极端中间制造了护城河。
“那么,玛丽阿姨,拜托你了。”
“别拿我当小说角色来对待。我可不是随风而来的魔法老师,顶多算是个雇佣童工的漫画家。希望家长不要把我举报了才行啊。”
“我这边不会。但是那个孩子的家长……”白水总编意味不明的露出了个微笑。
在太宰眼里,这就是面目模糊的怪物露出了个阴险的笑容。
他在桌下轻轻踢了乱步一脚。“你妈妈好可怕。”
乱步撇了撇嘴。
“那是妈妈的笑点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啦。”
“这算是人类吗?”
“生理的角度完全符合智人的标准。”
“哦。”太宰低下了头。
(你没说心理上算不算是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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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蓟正和右代宫绘羽一起吃工作餐。
午餐时间除了工作内容的讨论外,两个人还聊起了一些别的话题。
“缘寿……知道了岛上发生的事情。”右代宫绘羽终于愿意讨论这件事情了,“真没想到,她居然会……”
“缘寿小姐开朗了很多。”神代蓟给了个很普通的答案。
“有机会,要谢谢楝小姐。”
“应该谢谢那些小侦探们。”
“……也是。”右代宫绘羽点了点头。
她的脸上也有了微笑。
吃过午餐,右代宫绘羽对神代蓟说。
“你之前委托我找的人,我也找到了。”她对神代蓟说,“那个人的背景可不简单。”
“我知道对方是弗朗西斯`德雷克。”
“比那位船长更糟糕哦。”右代宫绘羽呵呵一笑,“不过,你的目的……”她笑得更快乐了。
“那多有意思。”
她握着甜品小勺的手都在颤抖。
“我得给缘寿留下点好东西。她……不像是能够对付那些麻烦的小孩。”
“如果您是指须磨寺霞,她已经不能找缘寿麻烦了。”
“啊,我听说了。”
右代宫绘羽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出面替神代蓟联系的人已经来了。
——小此木铁郎。
前“山狗”部队的负责人,因为几年前的雏见泽的败北,作为次要负责人辞去了职务,现在以自由职业者接受了右代宫绘羽的邀请,来到了这里。
“小此木先生。”坐在餐桌边上的神代蓟将自己面前动也没动过一次的甜品推到了他的面前,“你讨厌‘东京’吗?”
“东京?东京是个好地方啊。繁华,土地价格也很高。听说前几天又冒出了因为遗产税的问题而产生的杀人案。真是太惨了。”小此木先生装傻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那看来您还是挺喜欢‘东京’的。”
“我呢,”小此木端起了桌上的甜品碟子,直接低头咬下了这块奶油蛋糕上的大部分奶油,“相当讨厌那位东京女士。”
“任何人都要负担起自己的责任。”神代蓟轻声说道,“听说几年前的案子,主要负责人因为感染等级到达了5,现在依然在入江诊所接受治疗,估计等治疗完成,拿到了一手的治疗资料……”
“请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小此木显然不想再讨论几年前的事情。
那可真是噩梦一般的事情。
雏见泽也是他再也不想去的乡下地方了。
乡下的孩子也很可怕,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
神代蓟轻声问道:“您有多讨厌没有负担起自己责任的‘东京’女士呢?”
小此木只是将蛋糕吃完了。
他放下了碟子。
“我要做什么?”
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是可以一起杀死敌人。
神代蓟准备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一击必杀的时刻了。
“现在还缺少最重要的棋子。”他对自己的计划只是这么说,“只需要……看看家长舍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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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上的“东京”女士并不知道自己暗中的敌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她就是以战胜源源不断新增的敌人才能登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能够坐在“阁下”之前的位置,更靠近组织内部的首脑的身边,这就是她的目的。
碍眼的是,组织内部的首脑显然更加偏爱自己的孙子。
哪怕是个暑假后才上初中的未成年,也被带到了这个会场里面。
就算是自己派系的例行会议,这么一个未成年能够出现在现场,也足够出格了。
不过,参会的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未成年的孙子登场的目的,只是首脑向大家介绍有这么一个人。
就算孙子要登上政坛,能够登上经济报,那也要等三十岁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