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听得有点懵圈，眉峰紧锁，他带着满眼的疑惑看向楚凌霄，“总裁，她到底是不是夏小姐？”
楚凌霄思考了一下道：“如果她是乔乔，可那眼神十分陌生，包括她的气质和表情。难道是她失忆了？”
徐凯道：“总裁，不可能的，如果她把多年的记忆都失去了，也不会有这么优越的头脑和工作能力。”
楚凌霄点点头，“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来报复我的！分开六年了，我没有联系过她，她一定不甘心。可是我被父亲送到国外，人身禁锢，没办法和她取得联系。半年后我在国外顺利进入大学时，才被允许使用手机，打电话给她，结果她换了号码。”
“总裁，您是不是多虑了，当今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那颗痣也许是巧合。不然以您现在的身份和外表，是个女的都想投怀送抱，何况前女友。”
楚凌霄摇摇头道：“你再帮我调查舒雅的资料，要具体到所有细节。另外帮我打听乔乔的下落，看看能不能查到她去了哪个国家，定居在哪个城市，我想了解她的踪迹。”
——
舒雅晋升为楚凌霄的秘书，每天围绕在总裁的身旁。这份工作对于集团的年轻女员工来说，羡慕得要死。
多少女孩儿梦想着成为总裁身边的人，哪怕是近距离看看就好，若是被总裁多看上几眼，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楚凌霄整日一副腊月脸，看了让人不寒而栗，在他身边工作并不轻松，除了在下班后单独相处时，他的脸才会带点暖色。
“下午陪我去趟商场，买点首饰。”楚凌霄推开隔壁舒雅办公室的门，丢下一句又离开了。
舒雅微微嗤笑，难道他要送给自己礼物？
最近一周，两人的交往并无多大进展，楚凌霄的态度忽冷忽热，弄不清他的路数，而她又没必要主动接触。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经过滚梯后，楚凌霄大步流星，径直朝着三楼的一家珠宝行走去。
舒雅虽然身高一米七，长着一双大长腿，可还是一路小跑地紧紧跟随。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她不但没有一点欣喜，反而暗暗地咬了咬牙。
跑进珠宝行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楚总……”
绕过一个大理石柱子，舒雅才看到楚凌霄正在认真挑选项链。
他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帮着挑选款式。
“你觉得哪一款好看？”
“我觉得都挺好看的。”她给出一个没用的答案，看着楚凌霄，做出个讨喜的微笑。
“从中选一条，不论价格。”楚凌霄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趣。
“我……”舒雅看了看标价，最便宜的一款也要八十多万！贵的有三百多万。
见楚凌霄正看着她，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借低头选项链，避过了他的眼神。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突然就要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还是这条蓝宝石吊坠的吧，这个坠子很特别，我很喜欢。”她挑了一款九十多万的指给他看，这个价格在这个专柜中是便宜的。
“嗯，帮我收好，我去刷卡。”
楚凌霄刷了卡，带着舒雅离开珠宝店后，随后给自己定制了一套西装，给舒雅也买了两套时装和化妆品。
除了珠宝被男人捏在手中，其他的大包小裹全部由舒雅提着，搞得她双臂酸胀，狼狈不堪。
这一程收获满满。可是回到公司，那条项链被楚凌霄锁进保险柜。
舒雅也没当回事，自从两人交往之后，楚凌霄没少给她买礼物，花钱方面自然是舍得的，甚至有点奢侈。
毕竟才半个多月。
她的关注点可不在这个上面，今晚听说楚凌霄有个应酬，不需要她的陪伴，正好是出手的机会。
晚上九点，一辆黑色凯美瑞轿车停在公司大楼附近。突然，大楼陷入一片黑暗，值班室的两名保安以为电力公司电压不稳，稍等片刻便会恢复如常。于是两人靠在座椅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聊天。
舒雅穿着冲锋衣，带着鸭舌帽，用钥匙打开大楼的侧门，顺着楼梯走上去。
凌霄集团的员工基本不会加班，除非极特殊情况，九点钟之后，大楼里只有保安。
整个大楼漆黑一片，在一间办公室里，有台照明灯格外耀眼。
舒雅带着手套翻检资料，灯光将她的鸭舌帽和口罩的轮廓投射到墙壁上，使得她在无意中看到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还是第一次在黑暗中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她有些心虚，平日里她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也没有胆大到独自在黑暗中，还冒着被人抓到的风险。
很快，她就从一摞厚厚的资料里找到想要的文件，拍照后再放回原处，一切做得轻而易举，前后只有十几分钟。
半个小时后，大楼恢复了正常，一些照明灯彻夜不眠，似乎彰显着凌霄集团的恢弘和霸气。
夜里十一点，楚凌霄来到舒雅的住处。
他身上散发着酒气，看样子没少喝。
其实他并不是贪酒的人，徐凯也说过，他只在应酬的时候，才会适当喝一些，从没醉过。
可是舒雅的眼里，楚凌霄时常半醉半醒之间，清醒的时候他不会来找她，既然来了，一定顶着一身酒气，仿佛在理智的时候他绝不会与她温存似的。
舒雅正躺在床上，盘算着刚刚偷窃的资料所能产生的效果时，听见楚凌霄的脚步声，赶紧迎出卧室。
楚凌霄侧对着她站在客厅里，早已脱掉西服，拉开领带和领口的几枚衬衫纽扣。他撇了一眼穿着睡衣的女孩儿，见她发丝凌乱，神情慵懒，柔软宽松的睡衣若隐若无地展现出年轻女孩儿胴体的美好。
他的嘴角微微翕动，眼神阴鸷而又难以揣摩。
“总裁，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明天早八点有个会议要开呢。”舒雅赶紧走过去，佯装关心，实则是想办法让他尽快离开。
楚凌霄没言语，伸出一只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随后将人横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他整个人重重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