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成一圈的黑卫突然散开,引得本就惴惴不安的禁军更是一阵骚动。 就在此时。 楚逸的声音,越众而出。 他手臂上缠绕了一条丝带,在甩动的途中被丝丝鲜血渗透,楚逸却仿若未闻,只是不喜不怒的看着前方。 越众而出,再度来到两军之前,楚逸扫了一眼对面不远处,正持刀警惕的邱振山,冷哼了一声。 “邱振山,你过来!” 邱振山先是一惊,继而眼中精光闪烁,忽明忽暗。 左右兵卒连忙劝慰。 “将军,万万不可!” “将军你绝对不能过去!” 楚逸冷笑连连:“本皇都敢走到两军之前,不怕被你们再度偷袭,你难道还不如本皇吗?” 邱振山咬了咬牙,挥手对左右示意,大步上前。 当邱振山来到楚逸身前两米远的地方,赵瑾连忙挡了上来,阴恻恻的说道:“将武器放下!” 邱振山鄙夷冷笑:“邱某今日来,就是为清君侧,放下武器?做梦!” 赵瑾闻言大怒,就要上手抢夺,他身后的楚逸已淡漠开口:“无妨,让他过来!” 愤恨的瞪了邱振山一眼,赵瑾眸中写满了威胁,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到一旁,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对方,防止他突然发难。 讥讽的看着赵瑾,邱振山毫不在意,再度抬腿,两步便来到了楚逸身前。 “本将过来了,你待如何?” 傲慢的话语,引得楚逸左右黑卫纷纷大怒。 淡然一笑,楚逸对邱振山的挑衅毫不在意,不言不语。 如此作态,更是让本还心有忐忑的邱振山放下心来,肆无忌惮的狂笑。 “太上皇,你毕竟为我大夏皇族。” “若你肯当着将士们的面宣布,自愿放弃监国之位,从此永居凉宫不问世事,末将也绝不……” 呛! 不等邱振山把话说完,楚逸腰间的鹿卢剑就已毫无征兆的被他拔出,横在了邱振山的脖颈之间。 “你!” 邱振山虽是行伍,身手也不算弱,但他万万想不到,楚逸竟真敢动手。 毫无防备之下,本以为楚逸心头升怯,胜券在握的邱振山便已被制住。 “本皇问你。” 楚逸面无表情,冷声道:“方才在你军中,对本皇突施冷箭之人,可是你安排的?” 锋利无比的鹿卢剑就横在自己的脖颈,邱振山心神剧颤。 突闻此问,想都不想他便答道:“不是我安排的!” “我等虽欲清君侧,但只要太上皇你肯退位,我等亦不敢冒犯天颜,岂能……” “蠢货!” 讥讽冷笑,楚逸将邱振山打断:“用你那猪脑子想想。” “你是不是被人当傻子给利用了?” 邱振山先是一愣,脸上浮现出了一股羞怒,不忿道:“那又如何?” “今,我大夏百姓民不聊生,这你能否认吗?” “放屁!” 楚逸厉声怒斥。 “民不聊生,与本皇何干?” “天灾,人祸!” “此是早在两年之前,就已不断出现的灾害,本皇蒙陛下信重,得监国之位不过短短几月,一直都忙于赈济一事。” “怎奈,朝廷官员腐败,地方政令不畅,这难道都是本皇的错?” “你以为本皇退位,这天下的灾害就能消失,百姓就能吃上饱饭了?” 几句话,怼的邱振山面红耳赤。 哼哧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邱振山怒吼道:“那你又要对外出兵,欲使我大夏万劫不复怎么说!” “难道,你忘了五年前的狼山一役了吗?” “若是没有那一役,我大夏这些年,岂能饱受外族侵扰?” “狼山?” 楚逸知道。 狼山一役,是他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也是他的一道枷锁。 世人皆以此,评价他为大夏之耻。 无论是官员、武将、还是市井游民,大多数人都因这一役,对他的感官存在着极大的片面性,这也使得他无法顺利掌控朝政。 但! 这并不代表,楚逸就要妥协,就要接受! “本皇不否认,当初狼山一役,本皇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双眼一凝,楚逸语调拔升:“这与现在有什么干系?” “我大夏近年来饱受异族侵扰,都是因为当初那一役吗?” “你怎么不问问,各地镇军都干了什么?” “是!朝廷因天灾的缘故,在俸禄发放上有所推迟,可这不是他们放下武器,卸掉责任,弃百姓于不顾的理由!” “前有居庸关惨案,后河北四郡叛军,居庸关守将冯袭弃战而逃。” “这些,也都是因为当初的狼山一役吗?” “你口口声声说,本皇会重蹈覆辙?那本皇到是要问问你,连战都不敢一战,就直接言败。” “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大夏子民,说自己是守卫大夏荣耀的禁军战士!”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将连同邱振山在内,所有在场的禁军将士皆训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楚逸仍不满足,冷眼看向对方:“居庸关一役,本皇已重启调查,必要为当初罔死的将士讨回公道。” “弃关而逃的居庸关守将冯袭,本皇亦按律处之,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