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瑾很想直接掐死这个胆大妄为的李宝龙,但楚逸已经下令,他只能毫不犹豫的松开。 重新恢复了呼吸,李宝龙捂着自己的喉咙,贪婪的躺在牢房内大口喘息。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竟感觉,能自如的呼吸,竟是如此美好的事情。 直至,楚逸冰冷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来!” 缓过劲来的李宝龙连忙扭头看向楚逸。 “你确实是一枚棋子,这些事情的主谋必然不是你,可以说,你刚刚说的都不算错。” “不过,本皇要问你,你认为本皇肃正廷尉府,清理你们这些蛀虫,只是为了泄愤,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威风?” 楚逸的话,让李宝龙冷笑了两声,他不屑的说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楚逸眸光冰冷,神情淡漠:“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皇了。” “廷尉府!执掌我大夏帝国的律法,代表的就是我大夏的颜面,代表着天下王法!” “何为王法?凡我大夏疆域,凡我大夏子民,皆受律法所制,律法必要让大夏的子民行有据依,为有法循,过有律惩。” “律法,乃是我大夏治理天下万民的基石!这块基石若乱了,那百姓对我朝廷将再无敬畏之心,天下则将大乱,无君无父,无法无国!” “而你!李宝龙,身为我大夏廷尉府左监,正是掌管律法、刑罚之人!” “你身为一名掌管我大夏律法的行使者,却知法犯法,随意诬蔑同僚,在尚未定罪的情况下就对其严刑拷打。” “甚至,你还亲自动手行栽赃嫁祸之举,以定百里奕之罪。” “连你们这些掌管律法的官吏都如此,那我大夏的天,还能有青天?我大侠的律法,岂不是如同儿戏,可随意践踏?” 楚逸的声音,随着训斥越发严厉,到了最后几句,每一个字更是奔涌如雷鸣,回荡在这阴暗的廷尉府牢房内。 李宝龙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要辩驳,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作用。 “无话可说了?” 楚逸冷哼一声,正欲下令拿办李宝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是接到消息赶来的陈述之。 陈述之只知道楚逸突然来到了廷尉府大牢,但却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楚逸最后那几句话,却恰好被已走入大牢的他听个分明。 陈述之先隐晦的看了已被调换位置的百里奕与李宝龙二人一眼,这才跪倒在楚逸楚逸身前:“臣,陈述之,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年。” 楚逸眸光冰冷:“陈述之,你接任廷尉府不过一个月有余,按照常理来说,廷尉府内的弊病,当你与无关。” 听到这话,心悬在嗓子眼的陈述之松了一口气。 可还不等他开口谢恩,楚逸便扭头看向了李宝龙:“李宝龙,你之前说自己是奉命行事,那么现在本皇问你,您到底奉得是谁的命?” “是谁,让你栽赃嫁祸百里奕,又是谁,让你公然违反程序,将条例视作无物,行以私刑?” 听到这话陈述之额间的冷汗不受控制一样,湍湍流下。 牢房内的李宝龙闻言眼皮一跳,下意识的看向了陈述之。 二人目光在昏暗的牢房内交汇。 虽没有一个字的交流,但作为陈述之的心腹,李宝龙已从对方那阴戾的目光中,读懂了他的威胁。 咬了咬牙,李宝龙闭口不言。 他清楚,作为炮灰的自己,肯定是完蛋了。 但!他还有家人。 若他将陈述之给卖了,那对方有的事办法来对付自己的家人。 为了家人,李宝龙不得不选择牺牲自己。 最起码,这样做的话,无论陈述之是为了这一份情义,还是为了表现给其他人看,都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家人。 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而这一幕,被楚逸尽收眼底。 他淡漠的说道:“李宝龙,你当清楚,按我大夏律法,你若不说,那么这一切便由你而终。” 听到这话的陈述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楚逸再度开口说道:“不过!” “这一切的责任,你也都必须背起来。” “藐视大夏律法,枉顾法纪,诬陷同僚,动用私刑,这每一种,都是杀头的重罪。” “尤其!你本为掌管律法的廷尉府左监,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便是诛灭你九族也足够!” 听到这话,牢房内的李宝龙面色一变,本已有决死之志的眼中闪烁出了阵阵惊恐与慌乱。 一辈子都浸淫在大夏律法当中,李宝龙如何不清楚,楚逸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若仅上述那些罪过,他确实必死无疑,但也不会牵连他人。 可他身为掌管律法刑罚的左监,却知法犯法,定要罪加一等,诛灭九族! 而就在李宝龙惊恐不已的同时,楚逸继续以淡漠的口吻说道:“倘若,你仅仅只是帮凶,那么依旧会被摘了脑袋,但却不会连累家人。” “你的妻女老小,依旧可返回老家,安度余生。” 楚逸眸光之事李宝龙,沉声道:“孰轻孰重,你自己要衡量清楚。” 楚逸的话,不但是给了李宝龙极大的心理压力,更是让一旁的陈述之惊惧万分。 他和李宝龙共事多年,岂能不知对方是个什么性子。 对极为在意家人的李宝龙而言,他根本就扛不住楚逸的威胁! 想到这里,陈述之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