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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2 / 3)

儿雄壮魁梧,便缠着陈老爷要马骑,陈老爷不答应啊,好么,那孩子跟疯了似的开始哭闹,因怕他出逃偷溜出来,从昨儿到今个这陈家大门就没有开过呢。”

初暒又问,“可是他们到底是富贵人家,买匹马也不是什么难事,怎的就不让骑呢?”

“倒也不是买不起,你还小呢,不懂陈老爷的苦心,他老来得子生的又是独苗,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平日里磕着绊着都叫他老人家心疼的死,别说骑那么老大且不通人性的马了,而且……”大伯说着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这陈家有一位特别看中的算命先生,家里一有什么不称心的就会请他来看看,我听说那算命的算出陈家小少爷这年有大劫,要想破了此劫,须得陈家好生积德,光是‘大劫’这两个字就叫陈老爷吓破胆了,要换我家儿子,我也不愿意叫他骑那个随时受伤丢命的玩意儿。”

原来如此。

初暒垂眸思索,卖糖葫芦的大伯见她有些失落,便劝说,“又不是往后都见不着了,你且好好趁着过年多玩几天,等初七去了书院再同他玩耍也不迟啊。”

“嗯,那多谢大伯的糖葫芦,祝您生意兴隆啊!”

初暒在小摊贩慈爱的目光中转进苟旦和成非所处的巷角,她将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两人,“你们吃吧。”

苟旦:“眠眠你吃。”

“我不爱吃甜的。”

成非接过糖葫芦就着糯米纸一口一个,他含含糊糊的问,“话说咱们不是来借粮的么,你不问陈富户的踪迹,打听陈家宝做什么?”

初暒没听见,心中只想着那摊贩说的‘昨个大年初一,有一队兵马路过咱们这儿往虔来山里走了’。

翻过虔来山就是兴民城,兴民城有一条直通映月关的官道……

莫非北漠和亲使团已经入境了?

“初眠眠!”

成非大喊一声,初暒终于回神看他。

“你在乡亲们面前夸下海口说能借到粮食,可是我们在这里蹲了一下午连陈富户人都没见上,你要是承认自己吹牛,咱们现在就赶紧回村,家里大人说不定还能想出办法!”

初暒还没来得及回话,苟旦先开口说,“方才我也打听到,陈富户每日上午都会出门议事应酬,一直到夜里才回来,咱们要不再等等?”

“这大冬天的你想让咱们冻死在这儿吗!”成非嘟嘟囔囔,“就不该听你忽悠,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不用等了,咱们回去吧。”

此言一出,两个男孩同时看向初暒,成非哼了一声满脸‘我就知道’的神情,苟旦却有些慌了,“眠眠,咱们不再试试了吗,还有时间呢。”

初暒笑笑,问他,“你可进过陈宅,知晓陈家宝的屋子在何处?”

苟旦摇头,“我不知。”

初暒又问成非,“我们三个小孩,陈富户凭什么会借粮给我们?”

成非被问懵了,也摇头,“对啊,凭什么?”

“要想做寻常人认为办不了的事,就不能用寻常人常使的法子。”初暒向他们解释,“陈富户家中虽然富有,却并没有布施之好,因而要想同他交易就必须手握重利,可是柏桥村别说重利,只要春季能将借来的粮食还上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所以从陈富户那里着手的法子并不可行。”

成非:“那我们还能向谁借粮呢?”

结合初暒向陈家门口卖糖葫芦大伯打听到的,苟旦明白她的用意了,他看着初暒笑笑,试探着问,“声东击西?”

初暒挑了挑眉,成非站在他们中间左右摇着脑袋,皱眉,“你俩到底憋着什么坏呢!”

成非:“既然堵不到陈富户,那便去堵陈家宝。”

“陈家宝?那小子都让他爹关进小黑屋了怎么堵!堵他一个小屁孩有什么用!我还说眠眠这丫头不靠谱,你怎的比她还不着调!我真是叫猪油蒙了眼跟着你们瞎胡闹,有这会儿功夫我早都跟我爹娘把你家那堆废墟收拾完了……”

成非说着转身就走,初暒一个箭步拽住他,认真道,“明日,我能让陈家宝出来,但是这事儿还需要你的帮助。”

大年初二,安南庄的傍晚要比村子里热闹些,可结伴回家的三个孩子却无心观赏,初暒心中思索北漠和亲使团来晁期间定然会掀起风浪,只是前潮浪花不知会开在何处,走在她左边的苟旦想起家中残败的光景偶尔难过,可更多时又觉得此刻伴月而行的时光更为珍贵,最边上的成非踢着路边石子,越靠近村口就越觉愧疚,因他之过,反倒让自己的爹娘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三人想的认真,没有留心身后树下一道黑影在夜色中闪过。

晁都城,幽王府中。

同街巷的繁华热闹相比,这座宅院阴暗可怖的像是阎王寝殿。

庭院中空无一人,却让走在内里的人觉得处处都有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好似只要一个不留神他就会永远消失在这里,而无一人所知。

黑衣人走过长廊,穿过拱门,又经过一片花园终于在一所闪着明亮烛光的屋子前停下,他刚抱拳跪下,房梁上就立刻掉下一只影子。

“高寒?你怎的才回来,吃了没有?”

高寒望着倒吊在房梁上的无恩,冷冷道,“只差取你下酒。”

“诶~你好血腥!”无恩翻身下来,道,“主子才沐浴过,你稍等等再进去吧,莫要将凉气过给他。”

高寒:“嗯。”

“无恩,外头什么动静?”

无恩低声回道,“回主子,高寒回来了。”

“那便进来罢。”

无恩:“可他身上还冷着呢。”

“不碍事。”

无恩无奈地看了一眼高寒,示意他进去。

高寒将双手合住朝里呵气,把手暖热后又在上臂胸膛上搓了搓才推门进去。

烛火夜色,重纱暖帐。

薛霁身着一袭束腰丝质白袍屈腿半靠在精雕云纹木床夜读,黑色湿发半散在身后,摇曳的烛火光芒跳动在他白皙光洁的下颌,高寒不敢在向上看,半跪后抱拳复命——

“主子,属下在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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