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观察了那丫头几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今日去安南庄时虽说扮了男装,可言谈举止、音容作态全然是个不更事的小丫头,属下无能,耽误了许多时日。”
他在认错,可靠在床榻的薛霁并不在意,他翻动着书页,像是心不在焉,“去安南庄做什么?”
高寒将自己在柏桥村打听到的那女子在相亲时差点掐死一位妇人,亲眼见的她又在火场中徒手救出一家四口以及昏迷的兄长,还有自告奋勇要去安南庄借粮诸事一股脑全部说出。
他本不是这样啰嗦的人,可那个姑娘实在奇怪,“一个天生身子就不好的姑娘也不知忽然着了什么魔,掐人咽喉、夜半翻墙、行事古怪又惯会花言巧语,属下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牢骚声戛然而止,高寒被自己无意抬头看到的一抹似无而有的笑容吓得怔住了,他忙俯身叩首,“高寒多言,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将册籍核对核对再还给城吏。”
“是。”
高寒再起身时,因那人扬起的嘴角而暖和起来的身子此刻重又冷冽起来,他正欲告退,门外传来无恩的声音——
“主子,昨日梁相派去迎接北漠使团的探子带回消息,北漠和亲公主塔鲁阿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