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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与我携手并肩之人(1 / 2)

自琼妃歿后,谢霄性情大变,他不再浮躁的对待任何一件事,开始认真学习射箭,学习为人处事。

“哥哥,母亲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希淑别怕,你还有哥哥,哥哥会永远保护你。”

琼妃生前住的宫殿早已落了锁,因为她死时现场遍地都是血,谢玄琛怕吓到两个孩子,就不再让任何人进去。

……

天气从火一般的燥热到凉爽再到刺入骨髓的寒冷。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十二月份了,谢霄的小脸被夏日练武场的太阳晒的有些变黑,自他母亲走后,他就很少去青岩殿。

八个月以来,他日日在练武场学习,日日与方宥珩接触,两人便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虽然有时也会想念谢堇禾,但等到真正见面时又觉得自己有愧于长姐,再加上自己母亲的死,他迟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她。

北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要冷些,青岩殿内谢玄琛把手悬放在炭盆的上空。

“庆玉。”

“奴才在。”

“给霄儿和希淑再去送些保暖的衣物和炭火,如今外边各处都上冻结冰,告诉霄儿让他少去练武场,那里太冷了。”

“皇上,这……今儿一早霄殿下就穿了件旧狐皮大氅去练武场了……”

“……罢了,随他吧。”

皇上命庆玉派人送过去的衣服,谢霄一件都没穿。

谢玄琛把手背翻了过去,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

……

“皇上!皇上!”庆玉慌张的跑进青岩殿。

谢玄琛有些烦闷的说道:“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皇……皇上,燕菱一战……败……败了……”

谢玄琛怒拍了一下桌子“方将军呢!”

“方……方将军战……战死在燕山的林子里了……他的尸身……已经被他手下的将士带回来了……”

谢玄琛没有说话,他身后的窗子突然被一阵北风吹开,冬日里的冷风吹进的后颈,让他有些头皮发麻,混身直起鸡皮疙瘩。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北裕,方府内方夫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无论方宥珩在门外怎么拍打房门都无济于事。

屋内,方夫人坐在铜镜前面如死灰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慢慢摘下身上带着的所有饰品,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我十二岁初见你时也是这样冷的冬天,你脱下狐裘,穿着一袭白衣冲进火场中不顾一切的救下我,大火把你衣服下摆烧的焦黄,你紧抱着我不放手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要嫁给你。”

“你那时候问我,如果我所选择的丈夫可能在下一秒又或许在明天就会死在战场上,我是否还会继续坚持要嫁给你,我看着你的眼睛坚定的回答一声会,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面上的表情不受控制。”

“我自二十岁便嫁进方家,人人都称我方夫人,只有你常常唤我一声赫嫣。我总是觉得自己只是默默跟在你的身后做位书中所说的贤妻良母,有时我甚至自己都称自己为方夫人,只有你说我是与你并肩之人,是你再次告诉了所有人,我有自己的名字,我是赫嫣,并非是方将军身后的一个影子。”

她边说边对着铜镜为自己上妆。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该多好,或许今日的现在我们应该在饭桌上打趣逗笑。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也不是很好,你若是普通人或许我们便不会相遇了,阿爹也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我知你的心胸宽广,知你志向远大,你从小就立志要守护整个北裕,做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即使你没能出生在方家,或许……哈哈哈哈,或许也还是一位冲在最前面的将士。”

“院子中的腊梅开了,前几日还落了场雪,大雪压断了树枝,我上前去捡落地的枝干和腊梅时,一回头才发现白雪地里只有我一人的足迹了。我日日盼着你归来的消息,夜不能寐时反复翻看你派人送来的书信,一封一封我都压在枕头底下视若珍宝,不曾想,快马加鞭送来的最后一封竟是你的死讯。不是说好的,来年春日里陪我一起赏花饮酒的吗?如今我派人封了坛梅花酒,你怎么私自毁约了呢?”

她用一条有些旧的发带重新盘了头发,拿着方将军送她的发簪直插心脏,瞬间大量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心口和嘴里涌出。她躺倒在地上,看着眼前曾经两人住过的屋子,一阵苦笑后,鲜血糊住了她的嗓子。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了火光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向她伸出手,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想要紧握住他的手。

“赫嫣……可是与你……与你并肩之人,若……若有来世我还选……你……”

说完她的手就重重砸在地上,这次,她没能握住他的手。

方宥珩听见屋内的声音逐渐消失,他疯了似的踹开了房门,门上的木头被踹开,木刺划伤了他的小腿,鲜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小木刺扎进肉里,即便有着钻心的痛,也拦不住他。

屋内倒地的方夫人胸腔上竖立着一根常带的发簪,她的头上什么都没带就系了一条年少时的旧发带。

屋外刮进来的寒风夹带着一片亮黄的腊梅花瓣,像是方将军的唇,稳稳落在她那正在溢血的嘴角,她闭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或许此时的她已经真正抓住了自己爱人的手掌。

方宥珩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起她放声痛哭,窗外的寒风像是夹着刀子,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划拉着他的心脏,他的骨髓里像是进扎进无数根银针,每动一下都隐隐做痛。

望月殿内皇后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整个人愣在原地,手中的碗筷掉落一地。

下雪了,大雪压断了方府院中的腊梅枝干,这次掉落的枝干和腊梅花瓣没有人前去清理,它们被大雪覆盖在土地的表层,白雪地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脚印。

……

三日后,方府门前挂上了丧幡和生铁,方宥珩穿着白衣头戴白帽,他的头椅着柱子跪在正厅里的棺椁前,外面刮着呼呼的大风,满院飘着纸钱。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长公主。”

身后的婢女给前来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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