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抬手拿起案上已经冷掉的茶水饮了一口,“家里采买不经由我的手,没什么往来。”
谢影看着她骤然慌乱的神情,笑了笑,“是这样啊,那你知道陈姑娘曾给王铁匠的女儿寄过信吗?”
手指忽然一松,茶杯脱落,还好只是砸在了案面上,老妇人攥紧手指,勉强将茶杯扶正。
谢影注视着她,面上再无笑意,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叩在案几上,展平之后看向老妇人,“陈夫人,这个字迹眼熟吗?”
陈夫人盯着已然泛黄的纸张,双唇紧抿。上面起初诉着分别之苦,被心上人辜负之痛,最后提及许久未见,约鸿翔镇一见,重温姐妹之情,落款赫然是陈家小姐陈亭月。
“我不知道,月娘失踪很久了,这封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夫人忽然站起身来,“姑娘的问题我已经答完了,还望归还荷包,以后不要再来打扰。”
“真的已经答完了吗?”谢影靠坐在椅子上,抬眼望着陈夫人,“陈夫人,我想知道这些年陈姑娘回过鸿翔镇吗?”
仅仅一句话,还算平静的陈夫人忽然捏紧衣袖,面红颈赤,竟是推搡着要将谢影赶出去,谢影一时不察,竟被她推到了屋柱下,往后便是一方月塘。
谢影握住陈夫人的胳膊,将她反逼回去。陈夫人方才还如临大敌,忽然平静下来,左右看了看,竟怒道:“你究竟想做什么,闯进我家里,是想偷什么东西!”
谢影微微蹙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竟隔着月桂树看到一群人穿过汉瓶门走来。
“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人为至声先至,周尽与袁明一行人绕过景石走近。谢影与周尽遥遥相望,他一身绣竹白色长袍,面容沉静,望着她的目光也极为平静。
谢影眸色愈冷,转过身去看着陈夫人,陈夫人被她的目光吓得退后一步,声音竟是低了下来,“正是因为有客人才不让你进,是你自己要闯进来的。”
谢影没再看她,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周尽,语气莫名,“周大人每次都是来的这样巧。”
周尽看着她,平静道:“不算巧,只是有些早了。”
他明明神情平静,一副端然清雅的样子,谢影却听出些许讽意。她望他一眼,抬步走下去,“那希望周大人永远都能来得这样早。”
说罢她抬脚离去,可那陈夫人竟破开嗓子喊道:“周大人,你快来给评评理,她闯进我家里,拿走我女儿的荷包,刚才还打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谢影神情如常,只是抬手揉了揉耳朵,周尽看了眼她手中的荷包,没有说话,谢影瞥他一眼,“你还算个好人。”
目送着谢影走上连廊,陈夫人气得小跑下来,竟是气都不带喘的,死死拽住周尽的衣袖,“周大人,她拿了我女儿的东西,她是贼,你快帮我讨回来。”
袁明看了眼谢影,又看了看撒泼打诨的陈夫人,也迈开步子离开了。
周尽望着被揪住的衣袖,微微蹙眉,拂袖收回手,在陈夫人急躁的目光中静静道:“去报案吧。”
陈夫人默下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刘文水见状忍不住一笑,在陈夫人郁沉的面色中掩唇跟在周尽身后往出走。
“谢姑娘。”
身后传来声音,谢影转过身去,只见周尽缓缓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上锁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