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停下,躬身站于一旁,一圆脸宫女闻声走来,对二人行礼笑道:“二位小姐请入内。”
两人入内,见风临与一男孩,先冲风临行了一礼,不知如何称呼男孩,只叫了声公子。风临起身迎她们入座,边走边笑说:“这人算是吾堂兄,名作子徽仪。”子徽仪起身,对二人行了一礼。
一道坐下后,白苏麻利地给众人上茶。李思悟接茶不过轻轻一嗅,便笑说:“殿下处果然没有俗茶。”稍品一口后轻轻放到一旁小桌上,礼貌道:“小民听闻殿下近来不适,心中挂念,特备了些薄礼前来探望,略表心意,望殿下勿要嫌弃。”说罢便将带来的锦盒递与风临身旁候着的平康,平康代为收好。
宁歆接过茶后放到一边,也说:“我也备了礼。”忙忙地也塞与平康。而后回座,抬眼细看了一会儿,问风临:“殿下脸怎么了?”
“咳、咳” 李思悟在一旁呛了茶,慌忙抬袖掩面。心中暗道:这个蠢货,莫不是不知道殿下遭了打?在这犯什么蠢!
风临果然脸色微变,不自然笑道:“夜里同宫人们踢蹴鞠时挨了一下。”
宁歆看了一会儿道:“不像。”
风临:……
李思悟:“咳咳咳咳咳咳!”
正说话间,厅外传来一个声音。
“好些人,是孤来得不巧了。”
风临闻声笑道:“长姐?你怎这时候来了?”
风继笑呵呵入厅,虽猜有人在,见坐了满厅的小孩还是愣了一下,回风临道:“我得了个人,想领来给你瞧瞧的,不想你有客。”
宁歆二人连忙起来向她行礼,她抬手示意免礼。
“我们不过在闲聊。”风临给姐姐拉到身边坐下,“可是有要紧事?”
风继想了下,笑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早先你不是有四个贴心侍奉的么,不想没了一个,这两年也没补上。我早惦着这事,一直想捡个好的再给你,总没遇着,恰前天东宫选人,我见了个伶俐的,细细查问了一番,觉着清白可靠,今日得空便领来与你瞧瞧。”
“是么,可我身边那些人都尽心,也不觉缺什么。”风临笑嘻嘻道,“不过既然长姐觉着好,那必然是好。”
见她笑得可爱,风继笑着伸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而后抬手挥了下,外头候着的人领着位小姑娘进了来。
这小姑娘俏眉杏目银盘脸,柳手健步银铃嗓,精神喜气,一笑便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头上梳了两个发髻,一概用红发绳系着。执着手进来,一眼便瞧出人来,朝着风临利落一礼:“奴婢拜见定安王殿下,愿殿下玉体康安,福寿绵延。”
风临见她也心生欢喜,问她:“你叫什么?多大年纪?”
小姑娘回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今年十二,本家姓木,自入宫还未取名。”
风临笑道:“好个利落人,难怪能得长姐的眼。”风继只道:“既瞧得过,今后便是你的人了,正经给她起个名吧。”
“好。”风临点点头,花名树名,想了几个都不满意,故而央道,“长姐会起名,给我想个吧?”
风继点头,略一思量说:“你现有的两个侍女,名字意象都太寒,我想着这个不如起得吉利些。她本姓木,不如借葫芦福禄双全的意象,讨个收福纳宝的意头,叫她宝葫?”
风临笑着说:“宝葫么?这么叫倒像个法器。”
见太女一时无去意,李思悟也不多逗留,略说会儿话便起身告退,宁歆听太女说话入迷,毫无去意,李思悟不禁暗自恼怒,再三使眼色,这才将宁歆也带了出来。
出了栖梧宫行了好一段路后,宁歆才不悦地问:“你总给我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李思悟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她想开口,生生忍了下去,扭头待走,却听宁歆道:“要说什么就说呗,别别扭扭的。”气得她扭头回来,瞪着宁歆说:“你方才在那怎么那么多话,平时不见你好问!”
“我说什么了?”
李妙悟道:“你难道不知殿下脸上伤从哪来?还在那问问问,我嗓子咳得都快呕出来,也不见你开开窍!”
宁歆听罢也急了:“我怎么知道殿下哪伤的?我上哪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再说,你自己呛了茶咳嗽关我屁事,也怪到我头上?”
李思悟气道:“你……你,若非你姐姐寻我母亲,托我照应你,你瞧我理不理你!”
“谁要你理!”宁歆恼道。
两人不欢而散,分道离去。
凌寒殿中,风继同风临一道吃过午膳后作别,出了殿门后却并不急走,只在廊下缓步,询问前来相送的平康:“那人怎么也在?”
平康自然知道说的是谁,回道:“殿下为皇太夫抄佛经,请他来帮忙。”
“哦。”风继蹙眉应了一声,缓步踏出了宫门。
后几日子徽仪照常来替风临抄经,他很聪明,不过一天便将风临的笔记仿得七八分,两三天后再拿他的与风临的放在一起,字迹都分不出差别。
风临学字也算快的,也对他连连称奇:“实在是像,实在是像。”
子徽仪笑道:“殿下若觉得我事办的不错,也该教我习武了吧?”
“哎呦吾把这事忘了,你要是现在可以,吾现在就教你。”风临赶忙道。
子徽仪道:“我自然随时可以,只是要去哪里练?武馆我是不能去的。”
风临随意道:“就在这练呗,现成的大庭院,打滚都行,何况练拳。”
于是二人一道收好抄本笔墨,去了宫前庭中。风临略一活动筋骨,对他说:“先教你打一套劈风掌,这掌前两式都简单,你初练也没难度。”子徽仪安静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抬手运气,起式劈出,别看风临年虽小,但两掌出去已带有风音。子徽仪在旁边应和着拍手,叫风临心中暗暗得意,兴头一起,一股气打了个整套。
“殿下威武。”子徽仪拍手道。
“哼哼……”风临昂头一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对他挥挥手道,“你试试看。”
子徽仪略一迟疑,抬手打了前两式,胳膊虽伸得到位,但并无气力。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