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临瞧他好像确实娇弱,心道:这掌好像不适合他。
不一会儿宁歆和李思悟又来探望风临,风临这几日休息,她们二人常来探望,给她带笔记和一些零食,故而渐渐熟络了些。
宁歆走来见他们在庭中习武,忙跑过来说:“怎么练起武来了?练的什么,能打给我瞧瞧么?”
李思悟悄悄翻了个白眼,近前对风临行了一礼。
风临笑着回道:“刚刚打了套劈风掌,子徽仪说想学,我们就练着玩玩。”
宁歆走到近前,看着子徽仪笑道:“这么个标致的人儿也能打拳么?”
子徽仪行了一礼,微笑着说:“不过练着玩玩,盼着强身健体罢了,哪能比得上宁小姐这样武将世家出来的人。”
听完宁歆乐道:“哈哈,好会说话的公子,又生得这样漂亮,若不是我入宫来当殿下伴读,哪还知有这样灵巧的人儿?”
宁歆一向爱说话调笑,见了漂亮男生更爱说笑几句,也是不少富贵子孙的通病。李思悟自认出身书香世家,很瞧不上她这副样子,在旁边白眼翻得眼珠子都要翻出来。
不知怎的,见宁歆同子徽仪说笑,风临有点别扭。自认识起,子徽仪一向围着她转,平日里除了自己也没见同别的女生说话,今天见到他也跟着旁人说笑,有点不舒服。
庭中聊了会儿,见起了风,众人便都回殿去了。将课业温习一遍,稍坐闲聊,几个孩子便各自散去了。
翌日,风临脸上伤痕已消尽,便复课学习,照常去武馆修习。宁歆自然乐意去活动筋骨,但李思悟却不喜,可身为伴读也不能不去,故而硬着头皮也上了。
受冷清许久武师见了风临,身为师者的热情又被重新点燃,尽心尽力地教了套新拳法,风临也高兴去学,看了两三遍便能完整地打出来。
待教完练习时,风临与宁歆一道练拳,有一处招式二人起了分歧,一开始还在各抒己见,二三十句后便各有了恼意,待三四十局,双方已是各不相让。
宁歆道:“旁的都好说,就这武字上我一定要较真。我从小练武,光兵器就练了三样,岂不知如何打拳?”
风临一笑,毫不相让:“谁不是从小习武?吾打会走路就被送来轩武场扎马步了,难道比你差什么?”
宁歆不以为意,道:“谁知到底如何,殿下练的武若同人比试,哪个敢赢?”
风临闻言道:“如何不如何,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吾只问你敢不敢赢,若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
宁歆早有此意,一来被叫来给人伴读本就不情愿,成天拘在宫里更是憋闷,二来,她心里也不服这个小亲王,既然这小亲王要比试一番,那就顺她的意!
二人说着便摆开架势,风临问她:“持械还是空手?”宁歆只道:“您随意!”
李思悟见状倒上前劝了两句,见她们真要打,便退到一旁去了。武师们也不掺和,说到底练武免不了对打,若觉得不好到时再拦也不迟。
风、宁二人也不多话,稍稍客气一番,便出手了,开始还是招式切磋,后来纯粹是互殴。宁歆开始仗着年纪占了点上风,可不过十几息的功夫便落了下风。风临运足了内力,两拳把她轰倒在地,问她:“服不服?”
宁歆嘴硬道:“不服!再来!”
风临也不客气,又是一通拳脚,宁歆也拼命回击,直打得鼻青脸肿,各自都挂了彩。最后这场切磋以宁歆被风临一个劈风掌劈飞而结束。
宁歆打得筋疲力尽躺在地上,风临也是力竭,可还撑着站在那,昂着头中气十足地问:“现在服不服?”
宁歆心知技不如人输了一局,却也不吱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忽然笑了起来。
风临站在那,也不知为什么跟着笑了起来,向她伸出手。宁歆也不矫情,拉着她的手站起来,笑道:“只今日一局,不算什么,等好了再比!”
风临扬起下巴道:“随你来几次。”
说罢二人沉默片刻,都笑了起来。说来也怪,自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倒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