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弱阻挡不了屠刀。对敌人,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风临转头看向身旁,那里空空如也,“刀不捱在自己身上,永远长不了记性。我说的对么?老将军。”
一阵风拂过,她点了点头,似乎得到了回答。
“反击,开始了。”
是日夜,风临命大部分兵据城而守,借着白日于城中搜寻的巨木、石块、布料、油料,点燃掷于城下击退进攻。
自己则仅带五十人由百姓引路,从城中狗洞钻出,连夜赶往燕迟草场,蛰伏一夜一日,于次夜寻到机会,点燃敌方粮草营,火烧燕迟草场。
胭云城中见火光起,待城前敌人慌张回援草场时,立刻奔出五路斥候,分路前往就近三处武朝军营求援。
及至次日天明,援兵至,胭云城成功守住。
城中留守一千九百八十名战士,阵亡一千一百二十一名。
夜烧草场、求援五队共一百零二名战士,阵亡七十三名。
惨胜。
火烟之中,风临拖着一身血迹,重新踏上了胭云城头,她的目光扫过地上一具具尸体。
满脸血污的张爽倒在台阶之上,和战友们躺在一起,她的背不再佝偻,挺得很直。
风临站在城墙上,对身后士兵挥了下手。
随着一阵绳索吱呀声响起,武朝的城墙上第一次挂起了漠庭人的头颅。
看着那一排骇人的景象,风临的心情却异常平静。如这景象一般,在此后短短几年,她成为了漠庭人的噩梦。
也是北疆百姓的天神。
“殿下?”
思绪渐回,风临缓缓睁开眼,伸出还能动的左手揽住了子徽仪的腰,越揽越紧。
我疯了吗?
不。我更清醒了。
风临微眯起眼,轻轻地笑了,“凌寒星。”
“嗯……”殿门外传来一声散漫的回答。
风临笑着咬牙道:“你配一副‘求死’要多久?”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散着寒意的笑言:“不要多久,我现在身上就带着一份呢。”
“很好。”风临搂着子徽仪,寒笑道,“我要给她送份大礼。”